最後驟然火山似的爆——一柄柄早已擰上的灰褐刺刀,在裂電橫空激盪群山嶽的暴雨淋漓中,閃耀著攝人心魄的森然寒意!

“突突突……”“吼!”抵近百米的亂槍急作,抗著屍體聲嘶力竭的嗥叫衝擊,當面立時被我和楊庭鋒殺了個屍橫一地的敵人,眨眼越來越近!機敏閃身回到支壕彎角後,“嘣!”一呼嘯撞了過來的火箭彈,立馬在我們的眼前炸開了沖天而起的土坯!撕開不深的交通壕上緣,瞬間在準備投彈的我犀利眼眸中現了對角,散開悍然在地面上頂著重炮轟擊向我撲來的一條條瘋狗清晰人影!

一片混亂,四面皆敵!?這,正是我們所期望的。那一刻,已經臨近嗜血邊緣的我,根本就沒奢求自己能活著回去,只想多拉幾個墊背的!我們的兩耳已然失聰,但瞬間一對眼,一線塹壕裡,每一個兄弟們都知道自己該怎麼幹:保持距離,各自為戰!

“幹!”隨著我一聲怒吼,退回分支塹壕拐角後稍稍挪了挪位的我和楊庭鋒幾乎同時暴起!“突突突……”楊庭鋒一串後製人的抵近準確掃射,立即把斜向主交通壕側,衝我射擊的敵人,嚇得縮回塹壕裡。轉身,跨步,擺臂,“倏——”拎在我手裡的最後枚手雷同時脫手而出,稍稍延遲的又一枚m75手雷帶著我鉚足勁兒的強勁膂力,罩準了斜側主交通壕撲了過來的敵人紮了過去!死人擋得了部分子彈,但擋得了當頭砸來的手雷麼!

“啊——”面對斜向5o來米外準確擲來的手雷,上一刻還怒不可遏的咆哮,下一刻只能瞪大了眼睛的趕死者,只來得及出一聲絕望的驚叫!“嘣”一聲悶響,血肉噴濺,臨頭當空炸開的手雷,立時在勁爆的罡風中揮灑出一蓬無一絲死角的密集破片橫飛,無情侵透了沿溝衝來的兩個敵人身體,使其應聲不甘倒在了塹壕中,鮮血浸透了的泥濘裡!

“突突突……”“我掩護!我掩護……”立馬拽起槍來,憑著塹壕閃轉掩身,與敵人周匝就近百米上下不知其數的敵人激烈亂射在一起;一片嘈雜混亂,兩耳蒙中,歇斯底里的我,不管身前楊庭鋒聽得見,聽不見,都扯破了嗓子咆哮起來!

“殺!”同時一聲怒吼,趁著我手雷中空爆炸產生致命殺傷力;立即托起槍來,從分支塹壕拐角後,無所畏懼的向散佈在周近縱橫交錯塹壕中的敵人撲了上去!“突突突……”搶聲不停,腳步不停,用剎那間5式班機持續兇猛的抵近射擊,把近在百米內同一塹壕,被我空爆手雷頓時炸時炸了個七葷八素的趕死者,悉數槍斃!在用迅猛反應,凌厲的槍法,把就近倉惶閃身進分支塹壕,再敢於露頭嗥叫露頭的敵人悉數斃命。大約弧形走向的主交通壕,絕非一條完全筆直,由於地形限制,偕同困難,面對著單兵能力人的楊庭鋒,從容不迫的壓了過來,收割著一條條人命,同樣閃身躲進塹壕中的就近敵人剎那剎那一對眼,出一聲暴怒的咆哮聲!

“吼!”“找死!”“突突突……”學我倆,依葫蘆畫瓢,妄想在塹壕裡露頭,衝楊庭鋒併肩子上手雷的敵人,立馬一串疾點,便像風颳了似的,眨眼被我在亂槍急作中,撂倒溝壕中——這就是單兵素質的優劣差距!不閃不避,單憑迅即凌厲的槍法與5班機持續兇猛的火力搜尋射擊,迅強行逼近;敵我的最後明確分辨距離,也僅僅成了毫釐!

楊庭鋒不斷用槍斃,刺激著敵人愈暴怒與懊喪的槍聲,頓時停了!蹲在最近分支塹壕拐角後的敵人,立即摘下鋼盔,小心從牆腳後頓時間到狹窄塹壕中,就近根本沒有任何掩體可言,正扔掉了一個彈鼓清空,賦予其十數人傷亡的5式班用機槍,跨過浸泡一地泥濘中,塞滿塹壕的一具具新鮮屍體;貓著腰,大步向自己靠了過來!最近,離自己已不足3、4o米;無視生死一臉酷厲的獰笑,更見到在電光照亮的暴雨淋漓中,他一手裡正緊攥著枚已經拔了出來的手雷——生死就在一線之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