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甘迅偷偷向著敵人正面的一側繞了過去時,匍匐著側滾,一顆心正提著嗓子眼十萬個小心的他突然感覺不妙。憑著半年來刀口舔血的戰鬥經驗練出近乎直覺的第六感,伴著緩慢細碎的唏索聲,在一陣陣炒豆似的槍聲中他一停忽然驚覺傳進他耳朵裡的不是自己出的聲音。

敵人!匍匐著的老甘迅一側頭,就現了一個敵人的影子透過厚密的茅草和樹叢鬼鬼祟祟佝僂著身子,一步四顧的向著左側面潛行了過來距離自己還不到3o幾米,老甘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

開槍?不,現在老甘三還處於劣勢,火力也不佔優,這裡斜線距離敵人正面前不到5o米,便是使用加著消聲器的64微衝敵人也很容易現老甘的企圖;進而交火再次觸,失去隱蔽和突然性的他們就不得不以劣勢的火力和人數與敵人拼命,那隻會更危險。

怎麼辦?因為老甘是匍匐在灌木叢中,那包抄的敵人是起身彎著腰搜尋前進,因為厚厚的植被和老甘的偽裝敵人並沒有現在自己視野側前方的的老甘;他仍然小心謹慎卻渾然未覺的向張光北和詹道輝藏身隱蔽的大概位置搜尋了過去。

老甘決定冒冒險,他偷偷一手拔出了77手槍以備不測;另一手帶住了緬刀刀鞘,屏住呼吸以肉眼難以辨識的緩慢度向那敵人的影子匍匐了過去,而敵人也配合著向老甘摸了過來。縱然四周打得火熱,但小小的一片矮樹林裡卻瀰漫著凝重詭譎的殺機,生死就決於一瞬!

敵人依然沒有覺就偷偷潛伏到了他前進線路一側橫倒在地面上將整個身子都悄悄隱藏在一斷樹幹和茂密的枝條下的老甘。聽著敵人一步一步接近踏在灌木上的嘎吱聲,和枝條茅草掛在敵人身上的唏索聲,側躺在樹幹下用枝條蓋住身子的老甘此刻從沒感覺到這燦爛的陽光是如此的冰冷,本是秋高氣爽倒感覺是天地一片肅殺樣;這是老甘平生最難熬的片刻。

忽然,異常小心著的敵人近了;他現了老甘潛行時扒倒歪斜的植被和樹枝,狡猾兇殘的敵人馬上意識到了老甘就在他不遠,但敵人並沒有作聲;因為憑著豐富的戰鬥經驗,敵人已經意識到了老甘如果現他或有優勢必定會在他沒現異常時就掏槍結果了他。

他知道老甘不是沒現自己就是有顧慮;那敵人同樣也有顧慮,現了老甘三同樣企圖的他和老甘一樣不敢出聲提醒正在正面與張光北和詹道輝對峙的隊伍;因為那樣也許不僅會暴露自己使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更會同樣暴露自己一方的企圖。敵人默不吭聲,就在老甘藏身橫倒在地面的樹幹對面的另一側,小心蹲了下來更仔細向四周觀察著。

蓋著厚厚茅草和樹枝的老甘就藏在距離那敵人身側不到2米的地方,透過植被的縫隙,目光犀利的老甘幾乎可以看到敵人面龐上汗毛在細微斑駁6離的陽光映襯下絲絲細汗隱泛出的微微毫光,簡直纖毫畢現!

這是老甘生平最令人心驚膽跳的事。還好敵人只注意到四周沒注意到跟前,果真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現在比的就是一個耐心,誰先出手,誰就死。兩眼早鎖住了敵人的老甘自然比得敵人更有耐心,他有十足的把握把那敵人偷偷結果了。

但戰爭並不以老甘個人意志為轉移;就在老甘與敵人驚悚冷冽的對峙間,一場變故一考驗壓在了老甘的頭頂,敵人醞釀的殺機豁然降臨了。

“轟——”遽然而起的三聲手榴彈爆破聲劃破了矮樹林寂然的相對平靜,隨即是令老甘熟悉卻無比心碎的兩聲痛苦慘號聲。是張光北和詹道輝!瞬間老甘一雙虎目充盈著淚,4個!算上不知道還有沒有今天的他,英雄偵查連也許就剩四個了!但仇恨並沒有讓老甘失去理智,他兩手死死攥著武器更一動不動了;身經百戰的他明白:衝動沒有用,只有活著才報仇給張光北和詹道輝報仇!

隨著張光北和詹道輝兩聲慘烈的嘶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