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勁的。

於是乎,當陶沝再度仰起頭時,兩隻眼睛早已是淚眼婆娑,就連語氣也帶上了無限哀怨:“難道,十四爺就不想要了奴婢去麼?”

“你,說什麼……”原本就已經被陶沝的反常行為給弄得有些混亂的十四阿哥,此刻又再度被她這一句好似理所當然冒出的大膽提議給嚇得一震再震。還不容他想明白,陶沝這邊就已經搶先開了口:

“奴婢從以前就一直很仰慕十四爺,十四爺您是知道的。雖然,奴婢之前的確是對十四爺您說了謊,但,那也的確是奴婢的一片真心啊……奴婢,真的很盼望自己能像奴婢說的那樣,與十四爺您每天朝夕相處,奴婢,奴婢……”

說到假想的動情處,陶沝佯裝哽咽了一下,還不忘努力擠出點眼淚在眼眶裡來回打轉,試圖創造出一種楚楚可憐的意境。當然,她嘴裡這樣說,身體力行方面也完全沒有耽誤。先是把臉湊到了某人的大腿上,還用力地蹭了蹭,手上也沒閒著,正不留痕跡地利用自己跪在地上抱著某人大腿的優勢,暗暗地,卻也是拼了命地死勁往下扯著某人內襯的鍛袍。

我扯我扯我扯扯扯——

十四阿哥似乎並沒發覺陶沝的這一險惡用心,只是一個勁兒地往後退,表情則極度糾結地看著擺出一臉悽楚哀怨表情的她,語不成句:“你,你……”

陶沝這時候已經豁出去了,跪在地上用膝蓋緊跟著後退的十四阿哥走步,死活抱著某人的大腿就是不鬆手,勢將死皮賴臉的嘴臉發揮到極致。“十四爺,你就應了奴婢吧……十四爺今日救命之恩,奴婢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奴婢願意一生一世都跟著十四爺您……”

“你,你放手……”聽某人現在的語氣,似乎已經完全把陶沝當成花痴女一枚了。

“十四爺……”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陶沝自然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功敗垂成,立刻化身悲泣悽楚、哀怨痛絕狀的怨婦再接再厲,兩隻手更加用力地扯著緞袍下襬。

這一回,陶沝可說是明扯了。而十四啊哥這邊當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趕忙把緞袍的上半截死死攥緊,避免自己遭遇春光外洩的命運,並企圖用更大的力氣將下半部分重新奪回。

正當這兩人互不相讓、僵持不下的時候——

只聽“哧啦”一聲,穿在某人身上的那件藍色鍛袍就被這樣硬生生地從當中扯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正好露出某人的半截大腿。

十四阿哥呆住了。他大概死也沒有想到自己華麗麗的生命中竟也會出現這樣難堪入目的一幕。

陶沝也呆住了。

這袍子的質量還真是不好的說,居然這樣拉拉就破了。宮廷御用的都這麼差作工,那平民百姓家的豈不是更加……

就這樣兀自胡思亂想著,好一會兒,陶沝才終於反應過來她好像非常大逆不道地把皇阿哥的袍子給扯破了——這個罪名貌似也不輕啊。她正想開口求情,結果一抬頭,卻當場無比驚訝地發現,某人居然已經攥著那破掉的半截袍子驚惶失措、頭也不回地逃了,一路跑得那叫一個跌跌撞撞、連滾帶爬。

見狀,陶沝本能地一愣,隨即立馬揚起聲線,用那種無比悽楚,無比哀怨,當然,還帶著無比留戀的語氣高聲喊道:“十四爺,您別走啊!奴婢還有話沒說完呢……”

一聽這話,前方的某人跑得更加快了,沿途黃沙滾滾,就差沒長出四條腿來搗一個風火輪了。

呼呼——

不能笑!絕對不能笑!這可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一笑就前功盡棄了——

陶沝死死地咬著嘴唇,直挺挺地跪在原地,始終維持著一臉哀怨狀地翹首望著某人遠去的背影,儼然一副可憐的棄婦模樣。直等某人從她的視野裡完全消失,整個人這才慢慢地鬆懈下來——先是面部抽搐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