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蠻夷;而到了周朝時,長江以北,燕山以南,齊國以西,河西之東,就是天下,那時山東是東夷,陝西是西蠻,襄樊一帶是楚蠻;而到了秦國時,起遼東,西至甘肅、四川,北抵陰山,南達越南北部及中部一帶,西南到雲南、廣西,就是天下。而到了隋唐之時,東至朝鮮半島,西達中亞鹹海以西的西亞一帶,'南到越南順化一帶,北包貝加爾湖至北冰洋以下一帶,土地不可計數。唐朝周圍守邊的少數民族很多,為有效管理突厥、回紇、靺鞨、鐵勒、室韋、契丹等,分別設立了安西、安北、安東、安南、單于、北庭六大都護府。”

“而到了我朝,不說也罷!”

李綱神情漠然,可是心中卻是閃出哀傷:從商代開始到唐朝都是擴張,可是到了宋朝,先是遼國佔據了幽雲,與宋朝南北對峙;後來西夏割據一方,又是威脅西陲。到了如今更是直指中原腹地,兩個皇帝被擒走。

一個不好,就是劃江而治;一個不妙,就是山河破碎。

“不知,卿家,可有法子,恢復我漢唐盛世?”趙樸問道。

李綱道:“我朝軍弱將寡,金軍如虎狼,微臣計窮?”

此刻不在誇誇其談。

趙樸道:“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不謀全域性者,不足以謀一域。眼光不要僅僅是盯在山東、河南、關中這一代,而要著眼於天下。只是盯住一地得失,而忽略了全域性,註定會耗盡國力,兵力,最後亡國的!”

“如今,自女真崛起以來,不過數十年,然則女真兵不過數萬,地不足千里,民貧兵少,卻難以弱克強,這不僅是人謀,更是天時。而今金軍滅遼國,敗西夏,更是將我朝追亡逐北,二帝被擒,聲勢強盛到了極點,此誠不可預知交鋒。而我朝失去幽雲之地,已經有百年之久,遮蔽不在,鐵騎可以直接指向我朝腹地,士卒疲弱至極,鎮壓流民尚可,可是對戰金軍虎狼之師,則是大有不如。金軍第一次南下,逼迫我朝割地賠款,第二次南下攻陷汴梁,第三次更是橫掃黃河兩岸,直接指向淮河。”

“一次次戰敗,即便是區域性略有勝利,也能以挽回整體的失利,似乎我朝真的要亡國了!可是真的會亡國嗎?不會!”

趙樸有些語氣堅定的道,“我朝為何會大敗,只因為我朝強大國力沒有發揮出來,各自為戰而已!未來大宋要化為一個總體,成為一家戰爭機器,好似商鞅之後的秦國一樣,全民抗金,而不僅僅是某地,某個將領抗金。”

“不久之後,淮河秦嶺以北,我朝土地將會淪陷,那裡會淪為金軍土地,這裡將是淪陷區,也是游擊區,意圖在襲擾金軍,使金軍難以鞏固,寢食難安。而漢中、襄陽、揚州一線將成為抗金的邊疆,這裡會成為抗金前線,在這裡將會成為我朝與金國反覆爭奪的焦點,要守住邊疆,穩住局勢,致使局勢不再惡化,這是我朝未來五年,甚至是十年內作戰重點!而長江以南,江南地區,兩湖一帶,廣東廣西等地,要成為我軍的大後方,兵源、財稅等皆是要取自於此!”

“只要方法得當,就可以取得守勢,贏得修生養息機會。然而僅僅是這樣還是不夠的,還要以守代攻,只有不斷進攻,才能消耗敵人,發展自我!而攻擊的重點在那裡?不在山東,不在河南,不在陝西,而是在幽雲,在於遼東!”

“缺馬,騎兵弱小,必然將是我朝的短板,在陸地上爭鋒,我朝必處於弱勢。唯有縮短攻擊距離,直接進攻金軍心腹地帶,才是上策,而營建海軍,跨海出擊,將是抗金的必然選擇!”

“海軍,不同於水軍。水軍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