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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連。總之,太學,國子監是朝中大臣的母校。而清流,也多是來自這兩個地區。
只是一切隨著,金軍的入侵,汴梁的淪陷,覆巢之下無完卵,在汴梁浩劫中,國子監不存,太學也不存,其中收藏的諸多典籍焚燬。在流散逃亡中,死亡者眾多。此時再建造國子監,在建太學勢在必行。
趙樸心中道:重建不反對,可是要錢呀!
重建,重建,當然需要花錢,而數量還不少。
況且重建也沒有意義。說不準,來年金軍打來,襄陽就城破了,剛剛建造的太學、國子監又毀滅了。重建沒有意義,至少在局勢沒有穩定之前,最好不要重建國子監、太學。只是這些話註定是不能說出。
一旦說出。就是站在天下士人的對立面,趙樸可沒有獨戰天下的勇氣。
趙樸道:“重建國子監,重建太學勢在必行,準了!”
“多謝陛下!”朝廷大臣立時齊聲喝道。
趙樸有種輕飄飄的感覺,這種時刻太少了。在很多時刻,滿朝大臣,都是站在君王的對立面。專門跟君王打擂臺,
只是在輕飄飄過後,趙樸就清醒了過來,滿是警惕,正所謂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當眾多大臣都一直說,皇上聖明時。就是大臣們合力算計君王的時刻。
在很多時刻,君王很好糊弄。
宋徽宗政治才能一般般,屬於廢物渣,結果被朝臣說“黃河清,聖人出”,一口一個聖人,說得迷糊了。還真的以為自己是聖人。可在眾臣心中,不過是傻蛋一個,壞名聲你揹著,好處我拿著。最後。悲劇的宋徽宗成了亡國君;
崇禎當皇帝時,砍了魏忠賢,東林黨們齊聲高呼聖君出世,而崇禎也真以為自己是聖君,實際上只是一個不懂事的紈絝而已,噹噹閒散王爺還可以,去當皇帝卻是歇菜的料,最後這位聖君,在煤山上吊了。
做君王,第一條準則,便是不被臣子忽悠了。
果然,在朝臣一直的恭維之後,汪伯彥率先道:“重建國子監,太學靡費極多,國庫似乎不足!”
趙樸心中一緊,正戲來了。
“不知花費多少?”趙樸問道。
“至少要三十萬貫錢!”
“三十萬貫錢!”趙樸騰地一下,站立起來,此時此刻再也坐不坐了。穩坐釣魚臺,坐山觀虎鬥,是因為與自身無關。一旦與自身利益相關,誰能坐得住,“三十萬貫錢呀,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朕自即位以來,國庫也不過歲入不過三千萬貫。又是大赦天下,免去災區一年賦稅,賑災,練兵,修城牆,修堡壘,軍戶制度所需等,錢花出去的好似流水一般,也沒剩下幾個錢。朕也沒有內庫,要錢沒有……”
在歷代的皇帝中,宋朝皇帝最為平民化,在自稱時多是我,吾等,只有在正式場合,才用“朕”。
此刻,趙樸將朕咬得極為清晰,意在強調,要錢沒有!
“文教之事,乃是國家大事,不容一絲輕忽!”汪伯彥說著,“即便是國庫不足,財政匱缺,也勢在必行!”
趙樸點點頭,這的確是大事,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這的確是大事。只是也應該分清輕重緩急,金軍將要殺到,至少也要等渡過眼前這一關再說,這時國子監太學辦得再好,也抵抗不住金軍。
只是這些話,趙樸也只是在肚子裡誹謗一下,絕對不能講出來,一旦講出,絕對是遭到全體大臣的炮轟。
不要以為在場的文臣都講道理,文臣不講道理時比流氓還可怕。
趙樸深吸了一口氣,道:“國庫沒錢,我內庫也沒錢!”
其實,國庫還是有些錢的,至少如今還有一百萬貫的錢閒置,只是這些錢是用來防備意外事件的,哪能輕易動用。家中有餘糧,心中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