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放過,似乎有些太便宜他了。只是君無戲言。自然不能反悔了。而此次戰役中,許高又是“出了大力”,在外人看來,是忠臣。這樣的忠臣豈能是輕易的處置!

不過不能明處動手,可以暗處動手。

趙大有一百種手段,讓貳臣許高莫名其妙的死去。

趙樸問道:“君王和臣子。有何區別?”

“……”趙大無語了,不知這位皇上要說什麼。

趙樸道:“皇上與臣子不同,臣子可以使用各種陰謀詭計,使用各種陰暗手段;但是君王不能。君王能使用的唯有陽謀,以**裸的陽謀取勝。不管臣子有千般算計,萬般詭異,都是以陽謀克之!”

趙大點點頭,還是不明白,可又有些明白。

臣子以心機,以權謀,為生存之本;而君王卻是以大義,以陽謀為生存之本。

一個君王要殺人,要誅殺一個臣子,就不會使用各種陰暗手段,而是堂堂正正,藉助大義,藉助名分誅殺,若是理由不夠,則是編造理由。他那個讓許高“無疾而終”的法子,有些下作了。

話鋒一轉,趙樸問道:“宋金之戰,可能會有許多貳臣出現,可能今天時宋臣,明天又是金臣;今天投宋,明天就投金,後天就再度投宋。貳臣會有許多,你可想好了應對之法?”

如何處理貳臣?

這是一個艱鉅的問題,趙大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宋金之間交戰以來,最不缺的就是貳臣,最不缺的就是投降者,將領中最高階別的是郭藥師,而在文臣中最高階別的是張邦昌。

武將郭藥師,帶領著金軍南下,將沿線宋軍的諸多情報,一一告知,致使宋軍沒有一絲的隱秘可言,輕易的被攻克了真定,馬踏黃河。宋人恨之入骨,恨不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而文臣張邦昌,建立了偽朝,雖然後來投誠了宋軍,可是也遭到了李綱等人的抨擊,差些被斬首。到了最後,雖然沒有死了,可是也被流放到湖南。

總之,朝廷上下對於貳臣恨之入骨,哪怕是貳臣最後投降了過來,也是殺無赦。

只是殺貳臣,固然過癮至極,可是卻不利於對金的進攻。

趙大道:“一些臣子忠於我大宋,只是被迫屈服於金軍,若是這部分臣子投降,我朝應該優待;若是一些奸臣兩面三刀,心思不定,一會投金,一會降宋,這等人自然不能留了!”

趙樸問道:“那何人是奸,何人是忠臣?如何辯定忠奸?”

趙大思考道:“觀其言,也觀其心!”

“這還不夠!”趙樸搖了搖頭道,“忠奸之別,全在於宋金戰事如何?若是我朝穩住局勢,保住相持局面,甚至是區域性勝利,貳臣數量會減少,投降金軍的也會很少;可若是我朝連連戰敗,朝中大臣也會心思不定,打算降金者不盡勝數!若是我有一天兵敗,好似項羽一般窮苦末路,又有幾人肯相隨?”

“陛下,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微臣願意為陛下死節!”趙大慷慨道。

趙樸沒有回應,只是淡淡道:“你能做到,但是他人未必能做到。世界上無天生的奸臣,也沒有一層不變的貳臣,若是時機得當,若是政策得當,貳臣也會變為忠臣;若是政策不當,忠臣也會變為貳臣!”

“屈節者,入仕金軍者不僅勝數,不能一味的等待,等待第二個張邦昌出現,要主動出擊,分化瓦解,主動的將貳臣拉攏,將貳臣變為忠臣,即便是不能讓他們變為忠臣,也要讓他們不跟金軍一條心!”

“這個,陛下可以嗎?”趙大有些難以反應過來,竟然是要拉攏那些貳臣,若是讓朝中計程車大夫知道了,定然是彈劾的奏章不斷。

趙樸道:“為何不可?竭誠則吳越為一體,傲物則骨肉為陌路!記住一句話,漢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