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希望舉薦為官。

“我爹,早不知道去了哪裡!”趙樸道:“不過,只要你能回答出我一個問題。我可以向當今聖上,推薦你!”

“不知什麼?”白易鴻道。

趙樸道:“拿過一張紙來!”

“是,公子!”一個侍衛遞過一張宣紙。

趙樸撕下一小片,最後往茶水杯子上一貼,緊緊粘住,然後將茶水杯倒置過來。此時杯口朝下,應該是茶水流淌而出,可是宣紙卻緊貼住杯口,一滴水也沒有流出來,“白公子可知道,為何杯口朝下,茶水流不出來嗎?“

白易鴻愕然,想了許久,還是沒有想出,為什麼!

趙樸又道:“書上學來總覺淺,須知萬事需躬行!如今,你有兩個去處,一個是到武備學堂當學員,為國征戰;一個是到八字軍,負責為將士傳授知識!”

“什麼要,我當武夫!”白易鴻立刻尖叫了起來,兩條路,其實都是一條路,都是去當武夫。

武備學堂說得好聽,可還不是一群武夫;而去為八字軍將士教學,這更是被讀書人視為恥辱。清貴之人,豈能去幹那等勾當!

趙樸卻是冷笑道:“剛剛白兄一口一個,我朝弊端在重文輕武,說要勸說官家重視武備,可是白公子,骨子裡卻是輕視武人。武人亂國,弊端太大;可是又要重視武人,以抵禦外敵,這又註定了不能壓制武人,反而要鼓勵武人發展。此時我朝可謂是走在十字路口上,進退皆是死路,壓制武人發展,被金軍打死;鼓勵武人發展,又是藩鎮割據,不論是走哪一條路,都是死路一條。

“武人不能壓制,只能是鼓勵發展,而又不偏出軌道,唯有改造武人。在武人中,有著大量的讀書人出身的武人,他們繼承了武人的能戰善戰,也繼承了文人的忠臣,只有二者合一,大宋才有救!“

“只可惜,白公子知道許多精妙的知識,卻是不知道這個常識!“

白易鴻一時間,臉色潮紅,說不出話來。

“如今的大宋,最需要的不是飽學之士,不是死諫、尸諫之輩,也不是相互指責罵皇帝,罵大臣,罵遍天下,利嘴無雙之輩,而是需要一塊磚!可能不好看,也不是飽學之士,但是卻是哪裡有困難,哪裡去;哪裡有漏洞,哪裡去。大宋就是一個即將崩潰的大壩,需要一塊塊磚頭,一個個沙袋,堵住崩潰的大壩,護衛大宋的山河!“

“路在腳下,如何走路,是你的選擇!“

說完之後,趙樸轉身離去。

…………

臨別前,只留下一袋錢,大約十貫錢!

“哥哥,他是誰?”白夢琪猜測道。

“大富大貴之人!”白易鴻道,“一塊磚,好深刻的比喻,只是我真的要去當武人嗎?”

此時,白易鴻已經被說動了,只是想到武人低下的地位,心中就產生疙瘩。有些事情,說起來容易,可實踐起來,難度就很大。

“哥哥,只是我們得罪了楊奇那狗東西,那會放過我們嗎?下一回,這會有恩公相助,就未必有這樣走運了!”白夢琪思索著道,“參加武備學堂,未必不是一條路!”

“難道,我一代才子,真的要淪落為與武人為伍嗎?”

白易鴻還是不甘道。

白夢琪道:“哥哥,如今大戰四起,官家必然重視武人,這未必不是一條路。”

想一想,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只是白易鴻心中還是不甘至極。

…………

“夫君,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王舞月勸說道。

“公子,是該回去了!”趙大也是勸說道。

“不急,還需要到軍營,走上一趟!”趙樸的興致很高,走了很多路,可依舊是興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