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歐陽詢道:“勸諫可以,但是不能違背軍法。陛下,既然命我們出征,我們就跟隨,因為這是命令。但是事後,會勸諫陛下!”

趙樸點點頭:“回答很是得體,我很是滿意!”

趙樸扭頭問道:“陳東,你可知道錯了!”

這時,陳東才知道錯在何處,心中閃過一絲悔恨,勸諫可以,但是不能違背軍法。身為軍法司,本應該恪盡職守,可是公然違反軍法,這是取死之道呀!

“陛下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是好事。但是軍法不容,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拉下去,打三十軍棍!”趙樸平靜的道。

這時,外面進來兩個親兵,將陳東拉了出去,很快的響起打擊的聲音。

不一會之後,陳東被親兵攙扶著,走了進來,臉色有些慘白,受了鞭打之苦,算是懲戒。

趙樸道:“你可服氣?”

“服氣!”陳東咬著牙道,“但是陛下還是速速回去,前線危險!”

趙樸揮了揮手,親兵都是退下,帳內只剩下王舞月、陳東、歐陽軒、趙樸四人。

趙樸道:“請看沙盤!“

對著沙盤,趙樸指點著各個要塞,黃河防線等等,以及險峻的形式。主要側重在講黃河防線必然丟失,大片領土必然淪陷,此次出兵的重要性,還有遷都的害處等。

重要在這四點上,由於一些觀點相左,彼此之間發生劇烈的衝突。

趙樸、陳東、歐陽詢之間,發生劇烈的衝動,彼此的辯論了起來,只可惜陳東與歐陽詢二人,知識淵博,若是論詩詞歌賦,趙樸拍馬也比不上;可是縱論軍事,歐陽詢、陳東卻是拍馬也比不上。

軍爭之道,不是這些弱書生,看上幾本書就會領悟的。

沒有經過戰爭檢驗,只是紙上談兵。

最後,趙樸總結道:“此戰重在練兵。強軍無非三點,一是嚴格的紀律,二是加強體能和技巧上的訓練,三是實戰,三者缺一不可。沒有嚴格的紀律,只是一群烏合之眾;沒有體能和技巧上的超強訓練,這是**裸的謀殺自己計程車兵;而沒有實戰,新兵蛋子永遠是新兵蛋子,永遠不是強軍!”

“八字軍該訓練的,已經訓練完畢了。如今重在實戰,沒有實戰,他們永遠長不大。金軍很是強大,但是我們不得不戰,可能你們會死,我也會死,但是我們沒有選擇。戰爭已經來臨,想要逃亡東南,只會被金軍背後追殺,死的更快!”

“只有一戰之力,才有一逃之力;沒有一戰之力,就是想要跑路,也不可的!”

陳東和歐陽詢相互看著,神情中有些訝然,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樣。

這次趙樸貿然出軍,外界議論的很多,有的說陛下勇氣可嘉,有的說是找死,有的說是為了作秀。總之貶大於褒,朝中九層以上,認為皇上這是一個昏招,若不是皇上行動速度快,定然有一大群文人在馬前跪下死諫。

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為了這個理由。

為了練兵,只為了有一戰之力,只為了有一逃之力。

“陛下,臣等明白了!”

“有些事情,少說多想!三人行必有我師,拋棄你們那文尊武卑的思想,記住你們如今也是武人!”趙樸道,“金子放到那裡,都會發光;石頭丟棄在哪裡,也不會引人注目。不要怕懷才不遇,就怕誇誇其談。我對你們希望很大,不要讓我失望!”

歐陽詢、陳東齊聲道:“必不辜負陛下希望!”

“爾等為軍法司,掌控軍法,切記執法之人,必要嚴於律已,唯有做得更好,他人才會服氣。軍法司成員違法,罪加一等。”趙樸道,“陳東,我不想殺你,但不要給我殺你的理由,沒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