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水師,護送大臣離去,似乎規模有些大了!”

“這些水師,走了之後。就再也不回來了!”趙樸平靜道。

王舞月驚呼道:“不回來了!”

趙樸點點頭道:“他們會呆在揚州,加入了東線的戰鬥中,可能不會回來了!”

“陛下,襄陽水師,一半力量撤離而去,襄陽有些空虛,這似乎不利於長期堅守?”王舞月皺眉道。力聚則強,力散則弱,皇上不應該不知道這個道理。

趙樸道:“下棋,要著眼於全域性,而不是計較一個棋子的得失。我是皇上,要著眼於整個戰局,而不是襄陽守將,僅僅守著襄陽。若是僅僅襄陽勝利了,全域性失利了,那時就會得不償失。這些水師,走了之後就不會回來,會加入揚州的戰鬥中!”

王舞月隱約的明悟了什麼!

“世人皆以為,此戰的關鍵在襄陽,卻不知道襄陽不過是誘餌而已,我也不過是誘餌而已!”趙樸平靜道,“我在下一盤大棋,天地為棋盤,百萬將士為棋子。此戰若是勝了,可能金軍元氣大傷,保得大宋三五年安穩,可以修生養息,積蓄民力,訓練軍隊;若是敗了,我不過身死而已,也不枉世間走一遭!”

王舞月心中閃過一絲恐懼:皇上是瘋子,太瘋狂了!

拿生死,去下棋!

…………

“不好,趙宋的皇帝要跑!“

此時,金軍很快的看到漢水邊行使的鉅艦,立刻稟告了金兀朮。

金兀朮聽到了訊息之後,立刻怒了:“混蛋,這個宋朝皇帝又要跑!”

遼金之戰時,遼帝就天天跑路,金兀朮跟隨著二哥宗望,追殺了許久,多次撲空,最後才逮住遼國皇帝;而金軍兵臨城汴梁時,宋徽宗也是跑路,差些被他堵住,可還是逃走了。而此刻,這個宋朝皇帝又要跑路。

“不行,得派兵追殺!”金兀朮怒道。

此次十五萬兵馬南下,耗錢的錢糧無數,在進攻汴梁、南陽時,又死傷無數,可謂是興師動眾,為的就是滅了宋朝皇帝。這次若是讓他跑了,又不知道要追殺多久?此刻,哪容得煮熟的鴨子飛掉。

立刻,金兀朮點起七千輕騎兵,一人三馬,快速的向著這個艦隊追殺而去。

只是一個走著水路,一個走著陸路追殺,真有些艱難。

所幸的是艦隊走得是漢水,沿著漢水南下,到了武昌之後,在順流而東,向著南京、江yin之類行進。水路較為彎曲,而走陸路,路程較短,可以直接在前方攔截,將這夥艦隊攔住,順勢剿滅。只是僅僅是靠著這七千輕騎兵,似乎還不夠。

還要通知東線的金軍,雙方合力,將這股艦隊圍殺了。

殺了宋朝皇帝,再到江南,搶劫一些財貨,此戰就功德圓滿了。

…………

水師一部護送著大臣們離去,而此時金軍誤以為宋朝皇帝艦隊中,這又要跑路。於是派著騎兵追殺而去。

看著滾滾的煙塵,趙樸很是滿意,他這一點讓襄陽之戰,又發生了小的波折。

當再次回到殿內時,竟然發覺,有幾個臣子沒有走,留在了襄陽。

“你們不走了嗎?”趙樸看著眼前的幾個大臣,眼睛中閃現出了笑意,不管是投機也罷,還是真的忠心,至少留了下來。即便是他不幸掛了,死在了襄陽,也有作伴的了。而最令他驚訝的是,此刻秦檜竟然留了下來。

汪伯彥道:“微臣乃是宰相,豈能棄君而去!君王不走,臣下也不走!”

範宗尹道:“陛下,襄陽險要至極,jing兵強將無數,必然安然無恙!”

“我等願意隨陛下共生死!”

其他幾個大臣,也是齊聲道。

看先了秦檜,趙樸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