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為平天下而奮鬥。可是隨著科舉,隨著生活閱歷的增加,隨著官場的打磨,昔日的抱負,昔日的理想,一步步蒙塵,在詩詞歌賦中迷失了自我,在紅袖添香中理想淪喪。

只剩下名利之心,只剩下鉤心鬥角,相互算計,為了算計倒敵人,不折手段,不斷的踐踏道德底線,而不自知,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直到這一刻,山河破碎,那顆久久蒙塵的心才緩緩甦醒。

“拿筆來!”趙樸道。

一旁的太監緩慢上前取過筆來,趙樸結果毛筆,在潔白的屏風上寫了一詩,只見上面寫道: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骨碎身全不惜,要留清白在人間。

落款寫道:亡國之人趙樸。

又繼續寫著小注:興武元年,金兵南下威逼黃河,大宋岌岌可危,世人皆議遷都東南,避開金軍鋒芒。吾不屑之,吾不願做唐明皇,若能留下清白之身在世,縱然粉身碎骨又如何?故作小詩歌《石灰吟》以自勉。

“各位卿家,我先走了!”提筆寫完詩之後,趙樸轉身離去。

說做就做,說走就走,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離開大殿,趙樸直奔大營而去。

後世《宋史??武帝本紀》道:“漢有光武帝,以微末之勢,挽大漢之傾覆,中興漢室;宋有靖武帝,以宋之弱旅,搏金之強兵,救大宋於絕境,再造盛世。宣和七年,金軍南下,帝向徽宗獻策《六敗六勝論》,不被採納。後太學生,宮門情願,帝前往勸說道:“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太學生乃去。後金軍索要人質,帝欣然前往。宗望欲見帝,帳外大道兩側,刀劍如林,帝面色依舊,昂然向前,宗望大驚,又與帝論國勢,帝滔滔而論。宗望大驚,對左右曰:“此非是真皇子,真皇子豈有這等膽氣!”

“故,索要真皇子,帝乃還。後出師河東,與种師中分兵。种師中兵敗身亡,帝率八千精兵,先破敵於忻口,後破敵於宣城。金軍破汴梁,擄二聖,擒數萬百姓乃還。張邦昌建偽周,懾於帝之威,張邦昌自綁於帝前,望祈命,帝赦之。”

“興武元年,金軍南下,朝廷皆議遷都東南,唯汪伯彥、趙鼎、範宗尹拒之。帝曰:“山河破碎,吾不願意為唐玄宗!”提筆賦詩一,曰:石灰吟。

帝率親軍出,此乃中興之始!“

…………

趙樸力排眾議,毅然前往前線勞軍,後世稱為中興之始。

而此刻,趙樸卻不知道這些,只是按著自己的意願行事,至於輸贏,至於生死,沒有太過在意。

身為穿越者,最大的優勢是知曉歷史的展方向;可是因為知曉,又改變著歷史,避免悲劇出現。改變了歷史,有無形中讓穿越者的優勢,越來越少,到了後來甚至是沒有一絲作用。

到了這個世界已經三年到了,一開始在恐懼中生活,深恐被金軍擄走,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於是不斷的改變著歷史,於是本來要出使金營的康王趙構,變成了儀王趙樸,後來多次努力表現自我,努力培養嫡系軍隊,為的就是增加亂世生存的本領,多一絲活下來的機會。

終於活了下來,更是成為大宋的皇帝。

似乎情節很是美滿,一切都很是美好,可是享受權力帶來的舒適時,也面臨著金軍的威脅,必然要承擔起君王的責任。

此時此刻,穿越者的優勢已經消失了大半,再也無法藉助所謂的先見之明,提前避開危險,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