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太平年月,應該有輔政大臣輔佐,或是太后臨朝。

只是靖康之恥發生了,在這百年未有的大變面前,皇帝被擄走了,大臣也被擄走了,根本沒有所謂的輔政大臣,倒是有宋哲宗的廢后孟氏,算是太后臨朝。不過也僅僅是幹了幾天,就退居**,什麼事情也不幹了。不是每個女人都有武則天、慈禧那樣的政治才幹的。

總之,趙樸僅僅十七歲,沒有到了親政的歲數,可是已經開始親政。還是太年輕了,這些四五十歲的大臣,嘴上恭順的很,可是心中卻是存著輕視。

“啪!”趙樸一拍桌子上的鎮紙,喝道:“這裡是朝堂,不是菜市場,要吵架到外面吵去。朝堂之上,豈能如潑婦一般,爭吵不休!”

“臣等有罪!”

“臣等惶恐!”

“陛下恕罪!”

原本氣勢洶洶,爭吵不休的雙方,此刻都是跪倒在地,一副認罪的樣子。

看著跪倒一大片,一大片花白的腦袋,趙樸心情舒服了很多。

跪了一會之後,趙樸的心情才好了一下,連聲道:“各位卿家請起!”

這時,各個臣子紛紛站起,拍打著身上的灰塵,至於有幾分誠心,只有天知道了。

“陛下,金軍使者已經來到揚州,前來商討議和之事,不知見還是不見!”此刻鴻臚寺卿開口道。

“金軍的使者來了!”趙樸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一個不妙的想法快速的誕生,冷汗漸漸的冒上心頭,心中不由暗自祈禱,希望這一切都是猜測。不然,這將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揚州要倒大黴了,“金軍使者來了揚州幾天?”

“已經有了三天了!”

“三天了!”趙樸心中一片冰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還是來了。三天時間,對於宋朝大臣而言,未必能決定一個政策;三天時間,卻可以讓金軍做很多的事情,比如奇襲揚州。

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此刻趙樸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強行壓制中心中的浮躁,趙樸道:“宣金軍使者,覲見!”

………………

很快,一個草原打扮的男子,進入了大殿,,朗聲道:“拜見大宋皇帝陛下!”

“免禮吧!”趙樸道。

“金宋之間,戰爭已經三年之久,百姓流離失所,傷亡不斷,我朝皇帝有好生之德,願意化干戈為玉帛。特意派遣我前來商討議和之事!”金軍使者說著,看著四周,皺眉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我從遠方而來,皇帝陛下,就是這樣代客,連椅子也沒有嗎?”

語氣中囂張至極,帶著桀驁不馴。

趙樸輕輕笑了,神色中淡然道:“賜坐!”

太監搬來椅子,金軍使者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好似在家中一般隨意自然。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不知使者是宗望元帥派來的,還是宗翰元帥派來的?”趙樸笑眯眯的問道。

“我乃是宗翰元帥所派!”使者不以為意道。

“大膽!宗翰不過是一介臣子,而我則是一代皇帝,敵國臣子,那裡有資格給他國君王議和?他經過了金國皇帝允許嗎,他有資格嗎?還是說,如今主事的不是金國皇帝吳乞買,而是他完顏粘罕,你們金國到底是誰當皇帝?”趙樸喝道。

金軍使者心中突突,強制鎮定道:“宗翰元帥總理前線一切事務,代表吾皇向陛下派遣使者!”

“他不過是一個區區中路軍元帥,哪裡有資格與我議和?“趙樸道,“宗翰有些杵逆,他就不怕金國皇帝治他逾越之罪嗎?”

金軍使者一時語塞。

眾多臣子,這才恍然原來禮法不合,哪有一個臣子與敵國君王單獨議和!

金軍使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