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冽令人不寒而慄。

將溶月的靴子脫掉後,拓跋宸將她輕輕放在被褥上,隨即坐在床沿上開始脫起了自個的馬靴:“你放心,沒有得到你的同意,我是不會碰你的。”

臉色微緩,可意還是難平:“下去!誰讓你上床的!”

“我今晚就是要睡在這!”

“臥榻旁豈容他人鼾睡!”

吃吃的笑了,拓跋宸給了溶月一個暴慄:“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記住了,我不是他人,而是你未來的相公。”

臉黑了一片,溶月的腦中突現了一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估計你明日從這走出之時,就是我簡小三喪命之日……”

“誰敢動你我就要砍了誰的腦袋!”拓跋宸的臉色陰寒滲人,赫然打斷溶月的話。

攬過溶月,抖動被子,一襲薄衾將兩人蓋住:“睡吧,明日還要早起練兵呢!”

被迫掛在他的臂彎裡,溶月恨恨的咬牙:“我如果死了,一定是你害死的……”

“別張口閉口的死字,多不吉利!”拓跋宸低斥道。

“你是故意想讓我沒有退路是不?”

“你這般想我也沒有辦法。”

“別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為什麼?”

“不喜歡你。”

拓跋宸氣結,喘了半晌粗氣,才抑怒含怨的從牙縫裡蹦出一句:“你究竟不喜歡的哪點?說出來,我改!”

溶月輕嗤:“你究竟喜歡的哪點?說出來,我改!”

朗目裡迸射出火星子,嗞嗞的朝著溶月直冒,大有不將她點著就不罷休之勢。但轉瞬之間,那本來染盡怒焰的眸子劃過難抑的哀傷,急劇黯淡了下來。

望進那平靜無波的清潭中,拓跋宸聲音艱澀,恍如喉嚨裡被核桃梗塞著:“小三,我是不是特惹你的嫌?”

拓跋涉宸身上流露出的淡淡傷感令溶月的腦中警鈴大震。猛地將拓跋宸推開,溶月倏地坐起身,望著神色痴纏的拓跋宸,心愈發的沉重:“拓跋宸,我問你,你對我的喜歡究竟是何等程度?”

苦澀的笑笑:“何等程度?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種滋味只能自己體味,說了,恐怕聽人也會認為我在誇大虛詞……不過,小三,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對你絕對是愛到骨子裡的……”

溶月驚駭:“拓跋宸,你不要開玩笑!”

“開玩笑?你認為我會嗎?”逼視溶月的眸底,拓跋宸的目光裡滿是赤裸裸的痴戀與怨憤。

心下一顫,狼狽的躲開那灼熱的光線,神色裡有一剎那的慌亂後迅速平靜了下來:“我們是不會在一起的!長痛不如短痛,我奉勸二皇子最好是斷了這份念頭……”

“已經斷不掉了!”拓跋宸忿怒的低吼,滿是受傷的神容看的溶月又是一顫:“小三,太晚了,小三!你已經入了我的心,融了我的骨,想忘記,已經為時已晚!除非你砸爛了我的心,敲碎了我的骨,否則,我活一日,你就會在我心中存留一日!小三,我愛你,你懂不懂啊!”

徵徵的看著憤怒陳詞的拓跋宸,溶月一時愣了,不知該做如何反應。面對一個男人的覺悟而赤裸的表白,從沒有處理這類問題經驗的她絲毫沒有支架能力,除了發徵不知所措外,還真是別無選擇。印象中,拓跋宸好像是第一個向她表達愛意的男人。上天弄人,她的遙哥哥,未等到痴痴等他苦幹年的她從他口中聽到隻字片言的情話,就不幸出了意外,撇下她一個人撒手而去,徒留給她一生的遺憾,一身的。來到異世,酷似遙哥哥的東方遙令她迷失了心智,痴傻單純的他將她一顆心虜獲,純淨而不染纖塵的愛令她亂了方寸。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就會有失去理性的時候,尤其是女人,感性更是大於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