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充滿忌憚並不是沒有原因的,賈克卜不知道拉佩的下落,賓尼派的人同樣不知道拉佩的下落,但是尤特人卻已經知道了,甚至還在拉佩的別墅附近也買了一幢別墅,用來就近監視。

“需要我去打聽一下嗎?”老者的身邊站著兩個人,一人正是小恩格哈,另外一人是二十多歲的青年,此刻說話的正是這個青年,他是這裡的地頭蛇。

“不需要,他既然請我們幫忙,就不會對我們有所隱瞞,我們遲早能夠知道他的另外一個身份。”老者力求穩妥。

“那麼就由我出面和他聯絡吧。”青年又道。

老者遲疑半晌,最後搖了搖頭,道:“沒必要動用到你。那小子只要一個人幫他理財,很可能他都不會見你一面,這個身份很雞肋,隨便找一個職業掮客就行,你的手裡應該有這樣的人吧?”

“有。”青年連忙點頭說道。

“找一個底子乾淨一些的人,沒必要知道太多的東西。那小子畢竟是個魔法師,再說秘密警察裡面擅長精神魔法的魔法師有一大堆,派過去的人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容易露餡。”老者一提到秘密警察就變得凝重起來。

“要不要給賓尼派透個信?”青年又問道。

老者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道:“你這樣的想法非常危險,你的曾祖父曾經說過一句話,‘除非背叛可以得到驚人的獲利,還是保持誠信和可靠的名聲更好。’這句話讓我印象深刻,絕對是至理名言。”

老者探出身體問道:“透露訊息給賓尼派,除了暴露夏洛克的身份,我們還能得到什麼?賓尼派的友誼嗎?”

“我錯了。”青年連忙低頭道。

“我們是商人,不是政治家,只要對方表現出足夠的價值,就值得我們投資。對所有被投資的物件,我們都應該保持中立,沒必要摻和他們之間的紛爭。”老者再一次警告道。

“別忘了,咱們是尤特人。”小恩格哈淡淡地哼了一聲,說話的口氣像是在教訓。

“我知道錯了,我去做事了。”青年告辭離開。

看著青年遠去的背影,老者揉了揉太陽穴,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讓人費神。”

“看到這個國家呈現出亂象,他們都以為機會來了,以為自己可以有一番作為,只有碰個頭破血流之後才會知道,他們身上流淌的鮮血是天生的桎梏,不管誰上臺,都沒有我們尤特人說話的地方。”小恩格哈一臉痛苦,他也曾經年輕過,也有過類似的想法,也犯過同樣的錯誤。

事實上,所有尤特人都在不停重複著這個可悲的歷程,結果是一次又一次的頭破血流,連帶名聲也變得越來越糟糕。

就在這時,一個僕人急匆匆地走過來,道:“目標坐著馬車離開了。”

“這時候離開會有什麼事?”小恩格哈自言自語道。

“我猜他十之八九是去赴那位警察廳廳長大人的約。”老者猜測道,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道:“走,咱們也該出去走動一下了。”

“我去準備馬車。”僕人連忙說道。

拉佩確實是去赴約的,他帶著西爾維婭同行,他不敢肯定會遇到什麼,帶個保鏢總沒壞處。

安博爾·諾德請拉佩吃飯的地方,正是來的路上看過的斯特羅斯餐廳,之所以選擇這裡是因為這裡地方夠大,有足夠的包廂。

安博爾·諾德訂的包廂很好認,包廂門口就站著一個警察,這是最明顯的標誌。拉佩一進包廂,安博爾·諾德立刻關上門。

“您找我有什麼事?”拉佩坐下後直指正題。

“我剛剛得到訊息,明天在舍利謝宮將舉辦一場舞會,您能不能幫我搞一張請柬?”安博爾·諾德急不可耐地問道。

“明天?您在開玩笑?”拉佩提高嗓門道:“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