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瘋狂地進攻逃亡的隊伍,當他們對女人、孩子、老人和一切無辜者舉起屠刀,禁令就已經失效。

事實上,當馬內的街頭上到處都是火把,憤怒的人群圍攏郊外的行宮,已經無所謂禁令,因為從那天起,就再也沒有一個負責仲裁的機構,政府垮臺了,新的內閣剛剛組建,影響力甚至無法覆蓋整個馬內,各座神殿都靠邊站,神權跌落谷底。

這是一個紛亂的時代,一切都是以拳頭說話。

那些拼命逃跑的人裡,此時有人跪下來,並且扔掉武器。頓時一道金光落下來,把他籠罩住。

“投降的人將得到我的庇護,逃跑的人將得到我的詛咒,就算逃出去也必死無疑。”

拉佩裝得很像是一個神棍,不過此時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一個神棍。

又有人跪下來,然後跪下的人越來越多。

突然一片火光瞬間閃亮,一群仍舊在奔跑的人同時化作火焰,他們甚至來不及在地上打滾,就已經被燒成一堆飛灰。

看到這一幕,那些平民全都害怕了,他們紛紛扔掉手中的武器,然後慢慢地跪下來,他們很害怕,渾身顫抖,因為擔心遭到懲罰,但是他們更害怕死亡。

“這位是貝內爾子爵,我的副手。這位是席爾瓦子爵,澤克亞的代理市長。你們兩位都能力過人,我就不多廢話,時間緊迫,我們必須馬上出發,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席爾瓦子爵,請您幫一下忙,車隊需要重新編組。貝內爾子爵,您告訴席爾瓦子爵需要注意的事項,說到長途旅行的經驗,還是您更豐富一些。”拉佩快速地分配一下任務。

“您做什麼?”席爾瓦子爵問道,他不像貝內爾子爵,對拉佩還沒有到那種畢恭畢敬的程度。

“我得去處理那些俘虜,加上昨天抓的人,我的手上已經有七千多名俘虜,人數差不多是我們的兩倍,又不能把他們全都殺掉,也不能任由他們留在這裡。”拉佩輕輕按壓著太陽穴。

席爾瓦子爵不說話了,這件事確實很棘手,他什麼忙都幫不上。

說實話,席爾瓦子爵也不想惹上這個麻煩,在他看來,把這些俘虜扔在這裡是最好的選擇,讓他們自生自滅,不過這樣一來,後面的逃亡隊伍就倒黴了。如果把這些俘虜帶著一起上路,安全上倒是沒問題,但是要養活這麼多人可不容易,更何況怎麼帶他們離開?讓他們步行?他們的體力行嗎?用大車拉?就算一輛車塞二十個人,也要一千輛大車,到哪裡弄這麼多大車?

“您確實給自己製造了一個很大的難題,不過這也讓我愈發欽佩您,如果換成我,絕對不會這麼做。”席爾瓦子爵實話實說。

“我倒是對此挺感興趣。”

一箇中年人走過來,他正是那個聰明小孩的父親,拉佩能夠見到席爾瓦子爵,也是靠他引薦。

中年人叫海恩斯,也是一位子爵,他並不是一個人過來,旁邊還跟著他的兒子。“我也是,你打算怎麼處置那些俘虜?我能看看嗎?”那個小孩問道。

“沒問題。”

拉佩笑了笑,同樣是小孩,這小孩比娜達利雅的那個惹禍精弟弟可愛多了。那些俘虜全都關押在一片空地上,他們被雙手反剪著用一條繩索串在一起,負責看守他們的是一群魔法師,看到拉佩過來,這些魔法師全都非常恭敬地鞠躬行禮。

“給他們注射過那種藥了嗎?”拉佩直接問道,他並不忌諱旁邊有個小孩,因為他覺得這個小孩肯定可以理解。

囚犯沒有權力,或者說,囚犯唯一的權力就是服從。

“全都注射了,一人不漏。”為首的魔法師連忙說道。

注射的藥劑名義上是解毒藥,實際上還有一些別的成分。

“還需要多少時間可以開始集體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