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就是那河丞也不過是個從九品,今日闖入陳州府衙,欽差行轅,也不過仗著一時之憤。若在進京面聖告御狀,那無疑是痴人說夢。

包拯見諸人盡皆無語,當下一笑道:“今日之事,餘火蓮看似過份,實則不然,那名小吏之言,對聖上語出不恭,餘火蓮就是定他一個大不敬之罪,先斬後奏,也是份內之權。”

眾人苦著臉,半天那河丞才說:“聖上寬仁,就是四川那老秀才題反詩進於太守,聖上非但不怪,反而授以官職,我等不過私下背地裡幾句怨言,餘大人就下此重手,未免太過。小的們以後跟著他,還有命活嗎?”

包拯道:“看來聖上的寬仁,是天下皆知了,這也無怪乎他餘火蓮能夠把箭指著皇上之後,還被聖上欽點為新科武狀元。兩翻闖宮,卻反蒙聖上賜了可以自由出入宮禁的腰牌。當街殺人,又被聖上諒解。可餘火蓮的暴戾眾位大人也是親見了,如果實在是為性命擔憂,要辭去差使,本府也不勉強諸位。”

眾人一聽,臉都綠了。他們都沒想到這個從七品的護衛竟有這麼大的來頭,便算是當今太子敢拿箭指著皇上,那也是定要殺頭掉腦袋的事。看來當今聖上寬仁是不敢,可對這餘火蓮更是寬仁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了,可要當真辭去眼下這份差使,那又是萬萬捨不得的,要知道這可是份平時是閒差,澇時是肥差的差使,都是些小有身家背景,外加求爺爺告奶奶才謀來的,要是就這般放棄了,那回家還不被老子娘指著鼻子罵死。

包拯見此一笑,端起了茶碗,旁邊的長隨立時喝道:“送客。”

眾人無法,一肚子的委屈,卻又敢怒不也言。

其中一人狠道:“他奶奶的,不就這麼一個破差使嗎?老子明就不來了。”立時另外幾人也都隨聲附和的說:“就是,不來了,不幹這破差使,當叫化子,老子也餓不死。”

可當第二日一大早眾人河驛齊齊等著餘火蓮時,也唯有相視苦笑而已。必竟他們誰的背後都有一家老小,他們真不來了,那一家人喝西北風去啊。

餘火蓮到後掃了眾人一眼,問道:“怎麼少了一個人啊?白鳴呢?”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那名河丞賠笑道:“白鳴他,他身子不適,這些天來不了了。”

餘火蓮一偏頭說:“他向你告假了?”

那名河丞只得勉強說道:“是。”

餘火蓮淡淡的說道:“朝庭平時白養著你們,這會用著的時候,你們卻以身子不適來告假,今天回去以後你去看看他,明天能來不能,如果不能,就把他給了除名,以後,他永遠都不用再來了。”

眾人聽了不由的都是在心頭打了個冷顫,應了聲是。更加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付眼前的這個災星。

☆、第 19 章

京城總壇,幽暗的石室內,一抹孤瘦的黑影,仍然固執的跪在那裡。一張青白的臉,此刻更加��絲膳隆�

錢富走了過去說道:“已經七天了,你可以走了。”

鬼手不屑的一笑,聲音嘶啞的說:“還有七天。”

錢富甚是意外的說:“可宗主說……”錢富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下去。

鬼手淡然的說:“跪夠七天,我自然會走。”

錢富既驚歎又佩服的說:“一字不差。”

鬼手說道:“這次我是明知故犯,自然要加倍處罰。錢右使請回。”

錢富皺皺眉,心中毫無主意,只能嘆了口氣離去。

天色漸暗,昏暗中,一個黑衣的女子緩步走至鬼手的背後,放下了一碗水,便轉身離去。

鬼手取了水,剛端到口邊,便聞見一絲異味,眉頭輕輕一挑,眼底閃過一抹喜色,將那碗水一飲而盡。

御香齋內,錢富一進門就問喜鵲:“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