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太監匆匆出去了。

因為四百多人的壓解,所以此時張嶧尚未走遠。

那名太監對狄青道:“狄大人,皇上讓您放了張嶧。”

狄青內功精堪,於宮內皇帝與九豔的對話,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對於皇帝為何要用戒尺這樣懲治小孩子的東西來責打張嶧,也知必有深意,當下解了張嶧的穴道,讓兩名侍衛放了張嶧。

那名太監說道:“張大人,請您伸手吧!”

張嶧這時一反剛才的反常,默不做聲的伸了手。

那名太監又道:“張大人,您什麼時候服了就說一聲。”

張嶧沉默片刻而後說道:“張嶧已經服了。”

那名太監聽後立時入了宣仁宮內向皇帝稟報。

張嶧說道:“狄大人,我們走吧!”

狄青一揮手,兩名侍衛過來,押了張嶧,而後眾人一起離開了宣仁宮。

路上兩名押著張嶧的侍衛不解地問道:“你這葫蘆裡賣得到低是什麼藥,本來是死也不服的,怎麼把戒尺往外一拿,你立時就服了,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怕戒尺了。”

張嶧淡然一笑,答非所問地道:“皇上不是假的。”

兩人啊了一聲,再問下去,張嶧卻什麼也不肯再說了。

狄青聽了不免又多看了幾眼張嶧。

九豔看向皇帝道:“為什麼?”

皇帝淡然道:“以強權服天下,要什麼為什麼!”

九豔臉上一紅,而後撲了過去摟道皇帝搖晃道:“父皇,你告訴九豔為什麼嘛!”

皇帝無奈道:“行了,朕這把老骨頭都要被你晃散架了。”

九豔笑嘻嘻地說道:“那父皇你告訴我為什麼?”

皇帝無奈地一笑道:“真是怕了你了,張嶧也是個打小就調皮的孩子,他八歲的那年,在皇太后壽誕那天打破了皇太后的玉如意,不敢承認,竟說是朕打破的。當時上有太后,下在百官命婦,朕要是說穿了,那誣陷皇帝的罪名,他就有十條小命也保不了了,就只能替他認了。過後我把他叫到偏殿訓斥,可他竟振振有詞,說他打破了自家姑姑一個花瓶就要被罪一百板子,這打破了皇太后的玉如意,那還不得活活打死啊,只有說是朕打破了,才不會有事,因為朕是皇帝。事已至此,朕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在他手上打了兩下,並說再有下次,就要動戒尺了。還告訴他不許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因為這事一旦說出去,朕也救不了他。”

九豔哦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父皇是拿舊事要挾人家呢!”

皇帝上下打量道九豔道:“十年了,一點心眼沒長,朕瞧著還倒退了,真不知道你怎麼活到現在的。你以為張嶧剛才是真的不服才那樣的嗎?你小看他了,他是在試朕的真假呢!”

九豔啊了一聲,半天說不出話來。

皇帝拍了拍九豔的頭道:“傻閨女,你早露底了,被人試到頭上了都不知道。”

九豔嘟了嘴揉了揉頭道:“父皇明明處置不公嘛,他那樣喊也正常啊!”

皇帝搖了搖頭,說道:“風霜血雨裡闖蕩十年了,怎麼還像溫室裡沒長大的花一樣。”而後不由得又想起了火蓮。為了調開王家父女和王家的死士,救出自己。他竟能想出讓左右二使謀逆這樣的招數。實在是匪夷所思之極,不知為何,這孩子總有那麼多,讓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的辦法來。不過這次,他走的當真是一步險棋啊,也不知道無間道總壇的情景現在怎麼樣了。

☆、翻手為雲覆手雨

火蓮和鳳天先生兩人一路快馬趕回總壇,卻見王青父女也剛剛趕到,總壇裡鬧得正凶,餘火蓮一露面,更如熱油鍋裡進了一滴水般。

這時裡面鬧得最兇得一個是城北分舵的舵主羅全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