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道:“這可就難辦了,我本來打算把你比較不喜歡的那個送給你的。”

賈樂山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訝道:“陸小鳳真的喜歡男人了?”

白弦幽幽道:“不錯,他喜歡的一直是個男人,為了逃避這感情,他才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試圖忘記,可惜愛情本就有種不同尋常的魔力,他越是想逃開,這枷鎖越是緊密。”

賈樂山道:“他本就喜歡男人?”

藍衣少年意味深長地瞧著他,道:“酒後吐真言,小雞有一次喝醉了酒,告訴我他喜歡的人從小跟他一起長大……”

賈樂山尖厲而陰森的聲音,突然變得爽朗而豪邁,仰面大笑道:“死小雞,你竟然暗戀我!”

陸小鳳漲紅了臉,撲過去和司空摘星滾成一團:“你這種一身賊味的傢伙,少自作多情了!”

這賈樂山竟是司空摘星假扮的。

風更冷,夜更黑。

房間的三個窗戶突然被開啟,每個窗戶上都站著一個鸀袍老人。

三個老人的臉色都同樣嚴肅冷漠,眼睛同樣亮的可怕,兩邊太陽穴高高凸起,就像是兩個肉球一樣,稍微有點眼力的人一定都看得出,他們的內功都已深不可測。

這樣的三個老怪物,其他人只怕聯起手來也敵不上。

孤松道:“陸小鳳,你這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陸小鳳摸了摸那兩撇打理得很整齊的小鬍子,笑嘻嘻道:“有人不想讓我繼續找羅剎牌了。”

孤松目光如電,緩緩道:“是誰?”

屋子裡一共有十一個人。

除了司空摘星、陸小鳳、白弦和紅玉外,還有七個人,這七個人中,有一個就是真正的賈樂山。

先前扶著紫衣少女進門的中年婦人開口,卻是種男子的嗓音:“晚輩賈樂山,年少不知事時曾號稱‘鐵面龍王’,不知幾位前輩是哪條道上的朋友?”

他竟是男扮女裝。

賈樂山打的算盤很不錯,因為以他的輩分和資歷,江湖上已少有人能夠超越,而他對自己的本領無疑也是很有信心的。

但他這次踢到了鐵板。

青竹冷笑道:“九天十地,諸神諸魔。你說我們是誰?”

賈樂山臉色發白,全身的血液似已冰涼,他抱了抱拳,道:“不知幾位前輩在此,晚輩多有打擾,告辭!”

他整個人突然如同顆被彈弓打出的彈子,撞碎了窗戶逃了出去。其餘六人也緊隨其後。

不知什麼時候,“歲寒三友”也走了。

陸小鳳瞧著破損的窗戶,欲哭無淚道:“死猴精,你一定也在這家客棧訂了房間對不對,我去你房裡睡!”

司空摘星抱胸驚恐道:“不行,你休想佔我便宜!”

↑你應該捂住下面吧。

陸小鳳扭頭,死死盯著白弦。

白弦對他控訴的眼神視而不見,淡淡道:“我訂了兩間房,我一間,紅玉一間,你要跟誰睡?”

陸小鳳遲疑道:“能不能你們兩個睡一間,我睡一間?”

“休想。”

和白弦一間房必定會被宮九報復,紅玉看似是個好選擇,但不知為何陸小鳳卻覺得跟紅玉一間會倒大黴。

蜀子撿軟的捏,這道理誰都懂。陸小鳳死死掐著司空摘星的咽喉搖晃,充滿了逼良為娼的氣場道:“你跟不跟我睡跟不跟我睡跟不跟我睡——!”

“救命——!”

☆、羅剎牌

馬車外寒風刺骨;馬車內溫暖如春。

溫柔的燈光撒在軟綿綿的絨毯上;車廂柔和而溫暖;沒有任何堅硬的稜角存在。圓形的小桌上擺放著些茶酒吃食,還有塊流轉著溫潤光華的玉牌。

千年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