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為什麼不繼續了?”

宜竹嬉笑著鑽入被子,一臉無辜地說道:“興盡而來,興盡而返。”

大概是為了報復,他的手有意無意地在她胸脯上壓了壓,導致她呼吸愈發不暢。

“把手拿開。”

“不。”

秦靖野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貼到她耳邊悄聲說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說你說,我最喜歡聽秘密。”

“……你第一次和靜婉踢蹴鞠時,我那時覺得你像一頭我養的一隻鹿。”

宜竹無語:“……”這叫什麼秘密?他還像她老師家的那條大丹狗呢?傲嬌彆扭,呃,有時也挺忠誠的。

“我是說那一次見你時,我就……對你有意了。”這還差不多,宜竹心裡甜滋滋的。

“你呢?有沒有什麼可以交換的?”

宜竹閉目想了一小會兒,笑著說道:“我今日才發現,原來我一直喜歡你這種型別的男子。”

秦靖野自鳴得意地說道:“這我早就發現了,我早就覺得你早對我有意。”他的自作多情竟然在一夜之間又滿血復活了。

兩人在床上膩了一會兒,宜竹便催他起床,按照規矩她要去給婆婆敬茶。

她誠心向秦靖野請教:“我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秦靖野重新把她按在懷裡,語調慵懶輕鬆:“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你不必把她當成一般的婆婆看。怎麼說呢,母親是一個大氣的人,不喜歡斤斤計較,最討厭女人間的小手段小心計,太上皇當初就說過,母親若是個男子,定能成為朝中棟樑。你有什麼事什麼話直接說就是,她看著嚴厲但是挺明理的。”

宜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太好了,她就喜歡這樣的人。她也不希望發生那些所謂的爭鬥。做為一個心直口快,頭腦簡單的人,真要進行那些山路十八彎似的宅鬥,她死得不快,老得也快。

直到天光大亮,秦靖野才放她起床,兩人梳洗完畢,攜手到了主院花廳。宜竹態度恭敬地給她敬了茶,武安郡主給了宜竹一份見面禮——一般黑色短劍,這份禮物挺特別的,宜竹欣然接受、道謝。

她終於見到了秦靖野的胡人繼父,他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生得英俊高大,烏髮碧眼,神態溫和親切。他對宜竹十分客氣,秦靖野的那個弟弟對她很感興趣,時不時地偷偷打量她。

宜竹很和氣的衝他笑笑。

他回之一笑,問道:“你弟弟還是那麼胖嗎?”真難為他還記著鎮飛。

宜竹一本正經地答道:“他比以前瘦多了,不過我相信他很快會吃回來的。”

繼父笑了起來。武安郡主的神色也變得柔和許多。過了一會兒,武安郡主吩咐侍女端上早膳,眾人默然無聲地用過早飯,武安郡主特意留下宜竹說了一會兒話。

她的話很簡潔,帶有強烈的個人風格:“你以後不必晨昏定省,你也不必擔憂我會為難你。——我不需要用這一套規矩來顯示自己的威儀,我選擇你,自然是為了靖野,他因我受了一些委屈和非議,我想讓他按自己的心意生活。所以你們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要不了多久你和靖野可能要去鎮守哀北,若將來回京,你們可分府另過。”

宜竹心中大定,陪她說了一會兒話便起身告辭。

三天以後是回門,回門以後,他們就要開始準備啟程去東北邊境。宜竹抓緊為數的時間儘量給孃家做好安排。先是宜蘭的婚事,在她的旁敲側擊之下,劉十七終於正視自己的內心,鼓起勇氣向楊家提親,他自然得到了應允。接著就是哥哥的事情,因為宜竹的緣故,說親的倒有不少,但楊鎮分卻犯了倔脾氣,說自己要先立業再成家。他從文不行,只能投軍。秦靖野想把他帶在身邊,又怕人們說他靠了裙帶關係,於將來升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