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已經向上級彙報了,我這次來就是代表組織的。槐花的犧牲我也有責任,對敵人的估計不足,對驚弦同志的保護不到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請驚弦同志原諒,對不起!”

關老師端端正正的鞠了一躬。

輕寒伸手扶住關老師,哀傷無比的雙眼看著眼前鄭重其事的同志和戰友,搖搖頭說:“怎麼能怪你?他們無恥的程度我也沒有料到。是我沒有護住她,她直到最後還在為我以後的工作做努力。我耿輕寒何德何能?此生能有這樣的愛人。請關老師轉告組織,驚弦為國為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縱然烈火焚身,也無怨無悔。”

關老師緊緊擁抱住輕寒,低沉渾厚的嗓音在輕寒耳邊低語:“耿槐花同志雖死猶榮,她將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輕寒拍拍關老師的肩膀說:“陪我喝一杯。”

“好。”

兩人坐在餐桌旁,默默舉杯,一飲而盡。

一直到天黑,輕寒才送關老師離開。

關老師踏著清冷的月光,背影挺拔堅定。

幾天後的下午,下班時間,輕寒跟武田太郎告辭準備回家。

武田太郎說:“一起吃晚飯?”

輕寒搖搖頭說:“不了。”

武田太郎嘆口氣說:“無覓,逝者已逝,生活還得繼續。”

輕寒點點頭。

武田太郎憂慮的又嘆口氣:“無覓,我很擔心你。”

輕寒抬起深若寒潭的雙目,幽幽的看著眼前故作真誠的虛偽至極的臉,淡淡的說:“謝謝!無事。”

“你的狀況告訴我,你有事。無覓,你要振作,耿夫人最後的話一直迴響在我耳邊。我很慚愧,作為朋友,我很抱歉。”

輕寒搖搖頭:“不怪你。”

武田太郎從桌子後繞過來,站在輕寒對面,認真的看著輕寒,慢慢說:“耿夫人出事,我這個奉天的司令官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耿夫人的話我記得很清楚,我答應過她,盡我所能幫助無覓。”

輕寒看著武田太郎,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