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鈴,激動地道:“你說什麼?”

“他便是背父母出走的若愚!”

“他……他……小兄弟,你……怎知道的?”

丁浩把“離全島”湖邊的一幕,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樹搖風”目中閃現了淚光,身軀抖個不住,口裡“啊!啊!”地說不出話來,這是真性的流露。”

一個玩世不恭的人,卻是個性情中人,丁浩深受感動。

“樹搖風”啊了半天,突地一拍桌子道:“這小子害得我老兩口夠悽慘,見了面我要劈他。”

丁浩不由莞爾道:“老哥哥,你劈他,不怕老嫂子劈你?”

“樹搖風”怔了怔,抓起桌上酒葫蘆朝嘴裡灌,不意卻是空的,葫蘆底朝了天,半滴未出氣呼呼的往地上便扔,“鏗鏗”聲中,冒起了一溜火花,這葫蘆竟是鐵的。

丁浩忍俊不止地道:“老哥哥何時換了這鐵葫蘆了”

“樹搖風”蹣跚地上前揀起葫蘆,道:“那舊的不經事,我在陳州呂祖庵見同道純陽老兒身上掛的的與我的一模一樣,便與他交換了,這經得起砸!”

丁浩忍不住入聲大笑起來,老偷兒可真狂得可以,竟與呂純陽打上交道。

“老哥哥,如果神像能說話,必不肯交換……”

“他不開口,我樂得換!”

“老嫂子現在何處?”

“誰知道老乞婆飄到那裡去了。”

“對了,老哥哥在江湖中可曾碰到過那些行蹤詭秘的黃在女子?”

“樹搖風”面色一肅,坐回椅上,道:“你說的是‘金龍使者’?”

“是的,正是她們,老哥哥知道她們的來歷麼?”

“嗨!別提了,老哥我幾乎栽了大跟斗!”

“怎麼樣?”

“一念好奇,要追查她們的來歷,盯人卻被反盯,幾乎脫不了身,老哥我一向自誇身法得自獨傳,功力雖不濟,身法確是超人一等,想不到那些女娃兒更絕,真是來無影去無蹤,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擺脫她們!”

“江湖中有什麼新的門派崛起麼?”

“不曾聽說!”

“老哥哥猜想可能是什麼路數?”

“這根本無從猜起……”

“從她們武功路數來判斷呢?”

“天下武功路數,多如牛毛,大同小異,若非眼見或耳聞,知道它的特徵,便無從判斷起,而一般秘密門戶,多屬暴起暴落,很少能維持久遠,更難忖測。”

“那就是說前未之聞?”

“對了!正是這句話!你問這幹嗎?”

“老哥哥記得那寄存革囊的白衣女子麼?”

“哦!記得,怎樣?”

“她可能落入‘金龍使者’手中。”

“可能……是憑想像麼?”

“不,她被對方盯蹤,從汝州一路到宜陽,最後她被追蹤對方而失蹤?”

“那對方是蓄意的了?”

“是的!”

“樹搖風”灰眉一皺,道:“這批使者,全是二十來歲的女子,依常情而論,這秘密門戶的主持人若非是女子,便是十分邪門的人物!”

“是的,小弟我也有同感,但對方明目張膽與‘望月堡’作對,若非有極雄厚的實力,或是非常的企圖,決不會如此

“天下無永久的秘密,既公開在江湖活動,遲早會被拆穿……

“是的,但目前救人第一。”

“樹搖風”撫髯一笑道:“老哥哥我明白小兄弟的心情,那妞兒值你對她關心的,目前只有一法可行,老哥我盡力探查對方來歷與巢穴所在,小兄弟憑身手設法擒提一名使者,事情便可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