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暗門機關也同樣失去了作用。

兩端暗門都被拴緊,甬道又密不通風, “迷香”迅速充斥,成了個“香薰活人”,在這種情形下,武功再高也是白“高”了。

“餘坤’’被困在後園甬道,黃石生恰好又補上了“缺”,兩人一隱一現, “走馬換燈”,竟然天衣無縫,絲毫未露破綻。

與此同時, “關洛第一樓”後院內,應氏兄弟卻在互鬥心機。

自從“節孝坊”敗興而歸,應氏昆仲便顯得有些神思恍惚,各在肚裡藏著滿腹心事,一直啞吃悶睡,難得說句話。

但“吃”得即不多, “睡”也沒睡熟,不過是礙於應伯倫和一劍堡主易君俠等尊長在座,午晚兩餐,到飯桌上去應個卯,低頭扒完小半碗飯,就回房躺倒在床上,望著屋頂發呆。

哥兒倆口雖不言,心裡想的卻是同一件事,同一個人—一那就是“節孝坊”巨宅門前邂逅的冉肖蓮。

說不出為什麼?只那麼匆匆一面,冉肖蓮的影子,已深深印在哥兒倆腦中,無論“寢”與“食”,無論他們是望著“屋頂”或“飯碗”,那些塵板或碗盤中,都浮蕩著冉肖蓮勾魂蝕骨的眼波,扯動著冉肖蓮玲瓏剔透的胴體,睜開眼,是她的笑靨,閉上眼,是她的嬌容那些撩人遐思的峰巒,那些扣人心絃的笑嗔,竟是揮之不去,緊緊糾纏在他們心頭。

晚飯後,哥兒倆悶悶不樂回到房中,各據一榻,默默想著心事,但誰也不願把自己想的告訴對方。

一燈臨窗,燭影搖動,院中蟲鳴應合,牆頭猛兒嬉戲,一聲聲嘶叫,聽得人心煩意亂,渾身癢癢的難受。

應虎猛一翻身,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一動,應龍也同時挺身坐起,沉起問道:“老二,你要到哪兒去?”

應虎咒罵道:“哪裡來的死貓,鬼哭狼嚎的,叫得人冒火,我非把它捉來摔死不可!”。

說著,就想開門外出。

應龍冷冷道:“別忘了,爹交待過,叫我們未得吩咐,不準單獨外出。”

應虎在門外止步,扭頭吼道:“誰說我要出去?我只是被那野貓吵得睡不著,去院子裡趕它走!”

應龍淡淡一笑,道:“你自己睡不著,與貓何干?何苦拿畜牲出氣呢?”

應虎道:“它叫難聽,才害我睡不著的。”

應龍笑道:“老二,別借題目作文章了,分明你自己有心事,就算世上的貓全死絕了,你也一樣睡不著。”

應虎猶不肯輸口,悻悻然道:“笑話,我有什麼心事?嘿嘿!”口裡說著,人卻回到床邊,一歪身子,又倒回枕上了。

應龍長長吁一聲,說道:“可憐!可憐!”

應虎側過頭道:“誰可憐?”

應龍以手託顎,仰望著屋頂,冷冷笑道:“除了我,這兒還有誰?”

應虎不悅道:“你是說我?”

應龍道:“大概是吧。”

應虎截口道:“我有什麼可憐的?”

應龍輕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逑之不得,輾轉反側,這滋味不好受,自然可憐啦。”‘應虎臉上忽然一陣燥熱,哂道:“大哥只怕是在自怨自吧!不然,怎麼知道是何種滋味?”.應龍道:“老二,不必再撇清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應虎道:“什麼對不對?我根本就不懂?”

應龍撐起半截身子,注目道:“不懂?要不要我直說出來?”

應虎冷聲道:“直說怎樣?橫說又怎樣?反正,我就是心中有無隱病,不怕鬼叫門’。”

應龍道:“好一個‘不怕鬼叫門’,若不是今天上午‘鬼叫門’,這會兒也就不會怪那牆頭上的貓兒打架了。”

應虎冷哼道:“今天上午先叫門的雖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