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說回家了,但世界就是事與願違的。

又過了兩個月,索拉仍是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之中,跟著部隊作無意義的徘徊。葛德列入了傷員,雖是再休養一個月左右,就可以重返前線。但她的家族多少都運用了些影響力,過不久後應該會先送回雨之都吧。

一個八人的小隊在一望無際的雪原中進行偵察行動,索拉人在其中,只不過他不明白為何要在一眼看盡地平線的原野上起勁的走。

隨便望一望都知道沒有敵人了吧。

四周無人,無異常。雪還是那一堆雪,顏色不會變遷,頂多也只是厚薄不同。公發的皮靴子磨破了外皮,表面增多一個個小洞,大概多走十公里左右就會變回原狀,再次成為一塊皮革。

「其實雪國的人也算是我們的同族,為什麼我們要相殘哪?」雪原中的步行有夠無聊,一名手持魔石槍的少年士兵不經意地扔出問題。

「笨問題。」另一名看似比較老練的劍兵回答道。「要是不打仗,我們的國家根本不能居住。」

「什麼意思?」

「你別以為你袋中的魔石可以賣很多錢,最多隻夠一個人正正常常用一個月,但這對一塊領地來說實在太少了,不搶奪其他領地的話,我想雨之都早就滅亡了!」

「不要散播叛亂言論。」滿面鬍渣的軍官出聲說道,但他的焦點一直放在手中的地圖,完全不理會他身後發生了什麼事。

「我是說事實啦。在每日都下著雨的地方,要畜牧已經很困難,更不用說種田之類,雨水肯定會浸死植物。而且長年看不到太陽,光是待在那裡就陰沉死了。」

「那我們為什麼會被稱為偷日者了?」索拉把問題插進兩人的對話之中,其他人也因為這猝然的問題看著他。

「啊,這個可不好說了。不如請長官來講解一下吧。」

「哼!發生這件事的時候,我才剛是高年生,怎樣也不夠你這老鬼的資格講吧。」

「真是沒問題?」

「我可是真相支持者,我接這個任務也是為了真相。」

「既然你們不願講,不如就由我來說說吧……」另一頭的長槍兵舉手說道,他的臉色蒼白,身材高瘦,架眼鏡,後面紮了條小辮子。看起來就是一個書生,與武器和戰爭談不上關係。

「看來有人比你更有格。」軍官連忙補了一句,但他仍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地圖。

「哼!」

「那我說吧。」

這件事說起來有點年代久遠。在二十年前,天空仍掛上全圓的太陽、雨之都被人稱為安德里斯的時候。蒙迪爾法利將軍推翻了當地的領主,成為了英雄。鑑於當時的領主實在殘暴不仁,弄得民不聊生,皇帝陛下亦早想剷除這根眼中釘。

於是沒對此叛亂行為有一句微言,更封蒙迪爾法利成為下一任的領主,並授予卡妮維一姓。蒙迪爾法利便成為日後,廣為人所熟識的卡妮維公爵。可是我們的這位領主並不今於現狀,他想把迂腐的皇帝陛下拉下來,讓自己成為新的皇。

只不過,跟他馳騁沙場的六個兒子並不這樣想。他們認為剛經歷內戰的領地需要休養,而且面對國王的大軍沒有絲毫的勝算。因此力盡諫言,想要勸伏他們的父親打消這個念頭。勸是勸成功了,但這只是一時之得。

卡妮維公爵最後擬定了一個計畫,大量開採這塊領地的魔石礦以換取金錢,擴充套件生產士兵的學園,準備在十年之後發兵攻打皇帝的城堡。看到野心勃勃的父親,六名成年的兒子決心要停下這部戰鬥的機械,讓這片土地無暇去戰爭。

他們獲得剛滿十六歲的第七女兒同意,藉助她的魔法將太陽從天上偷下來,然後分散為六份太陽碎片,再由她的哥哥們藏在這個國家裡面。可惜,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