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給我呲(吃)飯,我就訛(餓)死了。”

哎呀愣了一下,詫異地問田老師:“這幾頓沒給他飯吃嗎?”

田老師也感到奇怪,“每頓都有啊,不過郝老師堅持讓他喝粥,所以每頓飯都改成稀粥了。”

“從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這四頓都是稀粥?”哎呀驚訝了。

田老師用沉默表示肯定,哎呀又看向郝爽。

郝爽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是遵醫囑啊。”

哎呀簡直無語了,“漢克斯早就沒有嘔吐和腹瀉的症狀了,即使遵醫囑也不能頓頓喝稀粥啊?他一個大小夥子,本來飯量就大,再連續喝四頓稀粥,難怪他會這麼虛弱。今天晚上開始給他加乾糧,但不要一下加得太多,也不能太油膩,免得胃腸承受不住。哦,一會兒先給他拿點吃的墊巴墊巴。”

漢克斯一聽給飯吃了高興得一下跳起來,結果眼前一黑,差點沒一頭栽到地上,幸虧田老師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哎呀嚴厲地看了郝爽一眼,郝爽心虛地把頭低下了。

補完課的大雨先於大壯回到家。

幾個孩子在寫作業,凱路坐在屋門口給編好的籃子上油,一旁支著畫板,寶貝在完善郊遊那天畫的畫。

大雨走過去,先看寶貝的畫。

寶貝正在塗色,見他過來看就問他:“好看不?”

大雨認真地誇獎:“好看!”

寶貝笑了。

大雨摸摸她的腦袋,起身走到凱路身旁看了一會兒,然後問他:“為什麼要刷油啊?”

凱路邊刷油邊說:“竹製品放時間長了都會出現返潮、長蟲子的狀況,刷了油就沒了這些問題了。”

大雨央求:“讓我試試唄?”

凱路站起身把刷子遞給他,囑咐他每處都要刷到了,多刷幾遍,刷完以後放到架子上晾著。

大雨點點頭,坐下來一點一點地刷起來。

凱路看了一會兒,就開始編竹籃。

等大雨幹完手裡的活,正好凱路新的竹籃也編完了,大雨馬上開始給這個竹籃刷油,兩人配合得很默契。

熊貓媽媽隔窗看著三個忙碌的孩子,欣慰地笑了。

靈魂的雙胞胎摘了葉子回來,看到院裡晾著洗好的兩張床單,兔子媽媽正氣急敗壞地磚面上的水。

胡蘿蔔心說不妙,若無其事地快步往屋裡走。

兔子媽媽突然喊了聲“站住!”

胡蘿蔔立刻露出諂媚的笑,“媽,你今天看起來怎麼這麼漂亮呢?爸爸沒有誇你嗎?”

兔子媽媽剛要笑,忽然察覺不對,板著臉對胡蘿蔔說:“用不著你誇,我問你,你手上拎著什麼?”

胡蘿蔔看了看手上紅線草,隨意地甩了甩:“紅線草啊,媽媽,你不認得啦?”

“我當然認得啦,我是問你,你拿它做什麼?”

“當然是畫畫啦?我不是跟你說老師讓畫葉子嗎?”

兔子媽媽覺得胡蘿蔔真是瞪著眼睛胡說八道,“這不就是一條線嗎?有什麼可畫的,你蒙我吶?”

胡蘿蔔挺著胸脯驕傲地說:“我能和那些俗人畫一樣的畫嗎?我要畫就要畫與眾不同的。這樣,等我畫好了給你看啊。呃,我作業還沒寫呢,再說下去可影響我寫作業了啊!”說完擺擺手,轉身進屋了。

胡鬧衝兔子媽媽笑笑也跟進去了。

兔子媽媽站在那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不對啊,我想跟這小子說什麼來著,怎麼說著說著被他給繞暈了呢?”

胡蘿蔔寫完作業開始畫畫。他用紅色的臘筆在圖畫本上一圈一圈地繞著,最後用個深綠色的臘筆畫了個葉莖。畫完了,他拿著欣賞了半天,然後拿給胡鬧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