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炫耀他那個小黑洞。

三個孩子見校長回頭,馬上收回表情,若無其事地看向前方。

可惜已經晚了。

哎呀發出恐怖的笑聲“呵呵呵”,聽得三個人同時打了個激靈。耳邊迴響著哎呀慢悠悠卻又異常清晰的聲音:“你們三個今天要把這篇課文抄十遍、帶拼音!抄不完明天讓家長來!我要和他(她)好好談談!”

三個孩子頓時感覺頭上響了個炸雷,這回可都老實了,乖乖地站著,直到下課也沒再搞什麼怪動作。

下課時哎呀又提醒同學們通知家長按時參加學校的落成儀式,要求女孩兒們明天要把做好的花帶來,音樂課練習合唱時要用,最後轉頭看向三人,用手敲敲講臺桌面強調了一句“作業”,說完揚長而去。

淘氣三人組灰頭土臉地走回了座位。

正好是課間,同學們有的坐著閒談,有的在座位旁溜達著玩。

三個孩子互相瞅瞅,都自我安慰,覺得校長給組合起的名不錯, 而且三人患難與共後更親近了,有點同甘共苦的意思。

淘氣三人組想到挨罰都有些尷尬,一時間相對無言,最後還是胡蘿蔔打破了僵局。他從褲兜裡掏出三個果子,自己拿了一個,給了胡鬧和二蛋一人一個。

二蛋將果子在身上擦了兩下剛要吃,發現胡蘿蔔已經張嘴啃了一口。

二蛋問他:“你不擦擦就呲呀?”

胡蘿蔔邊嚼邊說:“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二蛋看了眼他的果子,忽然發現了狀況,急忙阻止:“別呲!有……”

話雖出口卻已經晚了,胡蘿蔔“咔嚓”啃了第二口,邊嚼邊問:“怎麼了?”

見二蛋苦著臉看自己手裡的果子,胡蘿蔔停止咀嚼,低頭一看嚇了一跳:原來果子裡生了蟲子,更糟糕的是裡面的那個胖呼呼的蟲子已經剩下一半了。

那另一半呢?不用想,一定是在自己嘴裡了。

胡蘿蔔忽然覺得有點反胃,抬頭見二蛋和胡鬧正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分明想看自己的下一步動作。

這時候要是把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可太沒種了。胡蘿蔔掃了一眼剩下的半個蟲子,心一橫,索性也不嚼了,使勁兒把嘴裡的果肉嚥了下去,又用手順順脖子,這才一本正經地說:“有營養、味道好!”然後再不看他們的表情,仔細地挑沒蟲子的地方吃了,把有蟲子的那塊果子扔得遠遠的。

胡蘿蔔抹抹嘴,回頭一瞧,只見兩位小夥伴正小心翼翼地吃著果子,眼睜得大大的,邊吃邊仔細地察看果肉,生怕咬到什麼不明生物。

最後一節是體育課,漢克斯老師仍然和上次體育課安排的一樣:女同學們去一邊玩,男同學們跳舞。

女同學們羨慕地站在一旁看男孩們跳舞,特別喜歡看其中幾個跳得很有特點的男同學:帥氣的浩宇和大雨、活潑的二蛋和胡鬧,以及表情動作都極其誇張的胡蘿蔔。

女同學們評論著、讚歎著、臉上帶著暢快的笑容。

看到女同學們指著自己,笑容裡分明帶著讚賞,胡蘿蔔跳得更賣力了,那力道大得讓身旁的胡鬧感覺胡蘿蔔已經把全身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練習了幾次,效果都很好。漢克斯老師讓男同學們停止練習,也去跳繩。

站排時胡鬧悄悄問胡蘿蔔:“你肌肉疼不?”

胡蘿蔔低頭瞅瞅自己然後詫異地問:“不疼啊?疼啥呀?”

胡鬧深深地看看他,坦言:“我是真擔心吶!”

胡蘿蔔更奇怪了,“擔心啥呀?”

“擔心你跳舞時把胳膊腿啥的給甩出去呀!” 胡鬧說著又摸摸胡蘿蔔的臉蛋兒,“這臉也累呀!”

“它累啥?”胡蘿蔔不明所以地眨巴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