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千夜與雁夙零無奈對視,眼力廝殺中,雁夙零落於下風,一手快速攬過男孩的同時,單手貫注虛無之氣,僅一招便將那群黑衣殺手燼滅。

羽千夜見著那幫死得面目全非的黑衣殺手,道:“肚子餓了,回去吃飯。”

雁夙零放下男孩,回道:“嗯,回去吃飯。”忽然想到什麼,他又問:“那個提議,你要考慮多久?”

羽千夜望了望天,道:“誰知道呢,或許餵飽了肚子,就考慮好了。”心中卻是另一種想法。

兩人皆無視那個驚險被救的男孩,各懷心思地往破爛不堪的民居走去……

。。。

 。。。   “羽千夜,你剛才說了什麼?”站在一旁擦拭破碗的雁夙禹忽然問上一句。

“沒什麼,繼續做事吧,待會兒需要準備一些吃的,這個民居非久留之地,得儘快離開。”羽千夜恢復神色,清理著雁夙禹擦拭過的破碗,這些破碗都是臨時在民居內找到的,所幸附近還有乾淨的水源,清洗乾淨還是能勉強用上。

“好的,我先去燒火做些吃的了。”雁夙禹見眼前的事情也忙得七七八八,在出房門之時與雁夙零打了聲招呼,急忙往那一處破爛不堪的柴房奔去。

羽千夜繼續做著善後工作,不時瞟了眼武朔,見著武朔的手突然停在楊白胸口的上空,她嬌唇微抿,快步奔了過來,在武朔面前一把扯開楊白胸口的衣襟,忙說道:“武朔,還不快幫楊白擦拭,早點把事情做完,休整過後得儘快離開此地。”

見著楊白胸口那一塊被嚴重曬傷得發紅脫皮的小麥色肌膚,他的臉不由一紅,小聲道:“這個……男女授受不親,羽千夜,還是你來吧!”

他話一完,好似見到猛虎一般,衝忙起身血氣噴湧的衝出房門,這一刻他忽然發現自己儘管深愛著羽千夜,也僅僅只是牽牽她的小手,若非一同練武、騎馬,連一個特殊的擁抱都沒有過,如今他如何能做對不起已死去的羽千夜的事情呢!

他逃命似地衝出房門,跑到民居一拐角處,一拳打在完全經不起敲打的牆壁上:“該死的!小夜,當初真不該讓你來參軍,當初真應該阻止你來青峭鄉軍營,當初真應該緊緊拉住你的手……哪怕是粉身碎骨,都絕不讓你獨自離開我身邊……當初更應該……”

他頹廢地將整個身子靠在了岌岌可危的牆壁上,若非男兒有淚不輕彈,或許他早已悔恨得泣不成聲。

他心中懊悔難以宣洩,又是一手重拳打在牆壁,岌岌可危的牆壁轟然倒塌,引起一聲巨響,使得他心下一驚,也剛好從倒塌的牆壁形成的破洞中瞧見了一臉錯愕的羽千夜。

他也不小心地瞧見早已裸露整個上半身的楊白,楊白的身材也並非是女子當中最為嬌美的,在軍營長期的鍛鍊早已將她的骨架變得不再柔軟,在胸前還有幾處細微的舊傷。

武朔從長大到現在都一直為拼命敢追自己的兄長武鳴而努力修煉,在身邊的女孩只有羽千夜與楊白二人,更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見過女子的嬌軀。

武朔那張長得並不帥氣的臉上一紅,鮮紅的鼻血從鼻子裡噴湧而出,他一手捂住流著鼻血的鼻子,歉意滿滿地說道:“抱……抱歉……我這就離開……”

羽千夜微微一聲嘆息:“想離開已經遲了,得看看這個當事人是否同意了。”

武朔心下一愣,眼角的餘光瞧瞧瞟向楊白,由胸口的小麥色向上移動,不經意間瞧見那雙模糊迷離的黑色眼睛,他禁不住睜大了眼睛,顧不得一切阻礙地奔了過去,驚呼道:“楊……楊白,你……醒啦!?”

楊白似乎沒察覺到什麼不同,見著感覺好久沒見的武朔,嘴角隱隱勾起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弧度,氣若如絲地說道:“我醒來了,抱歉,讓你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