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幾乎完全掩蓋了印在盔甲上的標識,只覺得和自己身上快要支離破碎的盔甲差不多,暗想:莫非他們是同伴?

此刻兩人同坐在參天大樹下,圍著點燃的篝火燒烤著食物,從香味判斷,應該是某種穀物被燒烤的味道,比如:紅薯,乾果之類。其中一人不停往篝火裡扔著食物。直到有人阻止,他咕嚕幾句便起身去撿乾柴。

她很快從記憶中搜尋到他們,他們正是這個時空的羽千夜的同伴,雖然她不是真正的羽千夜,頂著同伴的名號去餵飽肚子還是可以的吧!

想著,她摸著飢腸轆轆的肚子,欲要往熟悉又陌生的同伴走去。未料,只聽那邊傳來一些聲音:

“楊白,接下來怎麼辦?”那人一邊撿著乾柴,一邊問道。

“進谷二十人,不能只回去幾人,劉大,你腳程快,先回營地報信,我們再去找找同伴。”楊白說道。

“楊白說得對,我也想去找千夜。”

躲在暗處的她仔細聽著,她清楚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名叫武朔,京城武將軍家的次子,這個時代的羽千夜從小的青梅竹馬,只因羽千夜性格內向,不善於表達,武朔的表白每次都以失敗告終,羽千夜也痛恨自己的優柔寡斷,常常夜染淚痕。

至於那個叫楊白的,是京城富商楊家嫡女,羽千夜從小最好的玩伴,根據記憶得知楊白喜歡武朔,卻時時遷就著性子柔弱呆板的羽千夜。

她不由得再度將身子縮回樹叢中,一手扯著樹根狠狠咬著,暗想:這麼深愛的兩人,這麼糾結的三角戀,她如何頂著這個身子出去見人啦,先不說那幫同伴,武朔和楊白那邊如何解釋,難不成說:羽千夜已死,她不是羽千夜麼!?

她狂躁、鬱悶、發狂,寧可多殺幾個魔兵,也不願意參合這麼麻煩的事情。最終她只能叼著樹根,望著大雨停歇之後的那片蒼白的天!總感覺連老天都在嘲諷,嘲諷著什麼,無人知道!

那群人將肚子填飽,蹲在地上拿著樹枝戳來戳去,似乎在搗鼓著什麼。最後他們找來平滑的石頭,弄來一些汙水澆灑在石頭上,將背後的大劍在石頭上磨擦著,直到烏黑的劍刃發出銳利的銀白光刃。

目前的狀況不容許她胡思亂想,手中在一旁摸出比較粗的長棍子,將棍子的一頭拿在嘴角啃咬著,直到棍頭變得尖銳,方放下重複著咬著另一根。

她的嘴角漸漸被咬出了點點血絲,卻毫不在意地望著不遠處忙碌的身影,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將弄好的棍子擱在胸口,緩緩閉上眼睛進入淺歇中。

等再度醒來,天色已近黃昏。她稍稍動了動肩膀,偏頭望著望去,發現參天大樹下早已沒有那幾個人的身影,暗自惱火:睡得太沉了!如果真有敵人突襲,此刻早成冤鬼!

她手持木棍,快步從樹叢中走出來,在被熄滅的篝火中翻出幾個完全被烤得黑焦的番薯,隨意塞在嘴中三兩口解決掉肚子的問題,然後遁著那幾個人留下的足跡跟進了密林深處。

那幾個人走得並不是很快,只要稍稍加快點步伐也便追上來,但是她始終不知道自己為何跟蹤這幾個人,就因為他們是這個身子的主人羽千夜的同伴嗎?費解的問題,她無從回答。

漸漸的,天也快黑下來。根據這個身子前世主人的記憶:魔兵們都會在夜間出來,基本是十人為一個隊伍。她就想不通了,第一次魂穿過來那一夜,她可殺了不止十人?這是什麼情況?

眼中的那幾個人行走得相當謹慎,速度也隨之更慢了。霎時,黑夜中遠遠見著一棵大樹倒下,隨即發出被某種東西碾碎的巨響:

“剛才好象有什麼聲音呢?”那幾人中,楊白問道。

“樹木被推倒了吧?”武朔回答。

接下又是一棵巨大杉樹倒下的聲音。這一次,倒下的杉樹離得更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