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擔,俺就看看你一個人怎麼擔?”田大壯聞言火大起來怒瞪著自家閨女說道。

“那這銀子我就借了。”葉三娘聞言黑眸輕閃看著田大壯說道,“這要是田酸棗姑娘還不了,我可找田師傅你了。”

“憑什麼呀?”田大壯立馬不同意道,豎起眉毛看著葉三娘說道,“誰借的找誰去?”

“你是田酸棗她爹,她如果沒有辦法還錢俺不著這個當爹的,找誰?”葉三娘聞言頓時直起身子看著田大壯說道。

“人家都不認俺這個當爹的,人家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田大壯黑漆漆的眼眸看著田酸棗一字一句地說道。

“是這樣嗎?田酸棗。”葉三娘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田酸棗道,“作為借錢之人,我得問清楚了。”

“是這樣沒錯?俺借的錢,俺還。”田酸棗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那田酸棗要是還不了,可得給我做牛做馬,為奴為婢了。”葉三娘視線落在了田大壯身上道,“這樣田師傅也沒意見。”

“自己造的孽,自己擔。”田大壯雙眸噴火地看著不孝女說道。

葉三娘看向了連里長,攤開了雙手,“你們看這……”我想讓她知難而退,話都說道這兒了。

連里長無奈地看著田家父女倆,如此勢同水火,看向葉三娘點了點頭。

“行,那我就借了。”葉三娘將筆墨紙硯從布包裡掏出來,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這借條田姑娘來說說,怎麼寫?”

田酸棗將大概其意思說了說,“就這麼寫。”

葉三娘一筆一畫工工整整的寫了下來。

然後將借據讀給了在場的中人聽了聽。

“沒問題的話,田姑娘就簽字畫押吧!”葉三娘聞言撓撓頭道,“我這也沒帶印泥呀!”

“沒關係,俺簽字。”田酸棗拿起了毛筆。

“酸棗不會寫字,咋簽名呀!”連海棠趕緊提醒小姐妹道。

田酸棗聞言握了握筆道,“俺將墨汁塗在拇指上,摁手印也行。”在借條下摁上了黑乎乎的手印。

“錢呢!”田後母神色有些激動地說道。

眾人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田後母,這般迫不及待嗎?

“呃……”田後母被他們給盯的如芒在背,吞嚥了下口水,強制自己鎮定地說道,“這借條都寫好了,俺怕她不給錢可咋辦啊!”

“怎麼可能?”葉三娘輕哼一聲道,“銀子在這裡。”直接從斜跨的布包裡掏出八個銀元寶。

在陽光的照射下,發著銀燦燦的光!亮的人睜不開眼睛。

田酸棗看著自己的後孃那毫不掩飾貪婪的樣子道,“先別急著拿走,還有一張字據。”

“字據?”葉三娘黛眉輕挑看著他們說道,“還要寫什麼字據?”

田酸棗又將自家狠心的爹爹,收了男方五十兩彩禮的錢說了說。

葉三娘聞言聽明白了,幸虧酸棗下定決心,但凡猶豫一下,說不得就被捆上了花轎了。

“田師傅,這字據我寫嗎?”葉三娘深邃如墨的眼眸看著田大壯問道。

田大壯看著決絕的不孝女,在看看一直拿手指捅自己的婆娘,“寫吧!”

這不孝女還能指望她什麼?俺就看著你在外面能撲騰成個什麼樣?

“那我就寫了。”葉三娘將字據寫了下來,讓田大壯摁上了手印。

“這字據我給誰呀?”葉三娘拿著寫好的字據看著他們說道。

“當然是給俺了。”田酸棗指指自己道,“男方來找俺要彩禮的話,俺就出示這個字據,就是官司打到公堂之上,俺也不怕。”

葉三娘聞言看向了田大壯道,“田師傅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