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個屁。”朱半果氣得爆出口道,瞪著陳金柱說道,“婚後才是正經的過日子,抬腳動手都離不開錢。”

“你別生氣。”陳金柱追著她說道。

“誰會嫌錢少呢!那是葉夫人心善。”朱半果臉色難看地看著他說道,“只靠你的掙掙花花,不攢錢應急嗎?借錢是那麼好開口的嗎?”退後兩步上下打量著他說道,“現在不是你想完,是我想,沒想到你如此的不會過日子。”

“朱半果你認真的?”陳金柱黑著臉看著她說道。

“無比認真。”朱半果面沉如水地看著他說道,看著他緊攥著的拳頭,“咋地,你還想打我。”

陳金柱喘著粗氣,捏了捏拳頭,轉頭就跑,眨眼間人就消失不見了。

他怕自己真忍不住動手了,跑了很遠停下來,雙手扶膝,喘著粗氣,眼淚吧嗒、吧嗒直掉,傷心的很。

朱半果被氣的直哭,還是挑著扁擔去河邊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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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走了。”葉落行長出一口氣道,“真沒想到朱姐姐和金柱哥。”

“娘,咱這樣偷聽是不道德的。”葉燕行板著臉看著葉三娘說道,“非禮勿視。”

“呃……”葉三娘被堵的啞口無言的,“下不為例,咱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地又道,“咱要走彼此碰見豈不是更加的尷尬。”

“話說他們不會不成了吧!”葉燕行突然又好奇地問道。

“臭小子。”葉三娘屈指照他腦門上彈了個爆栗子。

“這肯定成啊!朱姐姐除了嫁給金柱哥,還能嫁給誰?”葉落行想也不想地說道。

“那到未必,我看朱姐姐態度很堅決。”葉燕行小聲地說道。

“可他們倆現在這樣的關係,被人知道了,還不浸豬籠啊!男女私相授受。”葉落行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們說道。

“這事千萬別說出去啊!”葉三娘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們兄弟倆還有姚樹莓道。

“不說,不說。我們不會說的。”葉燕行兄弟倆齊齊保證道。

“俺也不說。”姚樹莓鄭重地說道。

“娘您還是找朱姐姐說說,讓她小心點兒。”葉燕行一臉正色地看著她說道,“這是被咱撞見了,咱守口如瓶,這要是其他人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嚷嚷出去,對朱姐姐不利。”

“知道,知道。”葉三娘微微點頭道。

“好了,好了,咱們繼續。”葉三娘面色凝重地看著他們說道,“這事交給我了,你們就別瞎操心了。”

葉三娘他們重新的跑了起來,站在河堤上又打了會兒拳。

葉三娘陪著孩子們套了會兒招,一番下來,身上都起了汗意。

“娘,你說金柱哥會同意朱姐姐婚後繼續在女紅班做工嗎?”葉燕行突然好奇地看著她開口問道。

“這不好說?”葉三娘聞言一愣,隨即含糊不清地說道。

“應該說金柱哥為啥不同意啊?這兩個賺錢總比一個人好吧!”葉燕行滿臉疑惑地看著她說道,“如朱姐姐所說,誰會嫌錢少啊!”

“固有的觀念吧!男主外、女主內,男人不喜歡女人在外面拋頭露面。”葉三娘滿臉不悅地說道,封建老頑固。

“俺覺得金柱哥是怕朱姐姐有錢了,飛了,不聽金柱哥的話了。”姚樹莓認真地想了想開口道。

“金柱哥確實緊張,不是怕朱姐姐不要他了嗎?”葉落行指指自己的耳朵道,“我聽的分明。”

“這確實,朱姐姐被娘給教的,跟村子裡的女人不大一樣。朱姐姐只想被當做一個正常的人對待。”葉燕行黑葡萄似的雙眸看著葉三娘道,“自己能掙錢了,自己做自己的天。金柱哥思想不轉變,這事難成。”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