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我們的辛苦啊!”葉三娘笑意盈盈地看著陸夫人說道,“我這名山大川,大江大河,珍禽異獸都沒見過。您讓我畫也畫不出來呀!就畫我們身邊的人和物還有事兒,貼近我們自己的生活。”

陸夫人星眸凝視著她溫柔地說道,“我可以借閱一下嗎?”

“當然。”葉三娘爽快地應道。

“那我抱走了。”陸夫人展開雙臂道。

“我來,我來。”葉三娘伸手抱著自己的畫作,送陸夫人親自出了門。

“你們都回吧!”陸夫人站在馬車前朝葉三娘他們揮手道。

“小心點兒。”葉三娘扶著陸夫人上了馬車,目送她漸漸地消失在眼前,才轉身看著折鳶他們道,“咱們回屋去!”

“這陸夫人來了,連椅子都沒坐熱就急急忙忙走了。”折鳶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家閨女道,“她到底來做什麼?”

“這我真不知道。”葉三娘烏黑的瞳仁看著他們微微搖頭道。

“陸夫人怎麼知道孃親畫的那些畫的?”葉燕行好奇地又問道。

“估計是掛在祠堂的畫引起陸大人的注意吧!”葉三娘肯定地猜測道。

“有可能。”葉落行忙不迭地點頭道。

“走了,回屋去,外面冷。”葉三娘看著他們催促道,“真是晴冷、晴冷的。”

“到了節氣就該冷的。”折鳶眉眼帶笑地看著他們說道。

陸夫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鬧得葉三娘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也沒去深究,幾幅畫而已,還能怎麼樣了。

陸大人如何處理葉三娘送來的年豬,她就不知道了。

葉三娘忙著備年貨,熱熱鬧鬧的過個年。

還在孝期內的葉三娘,這年過的清淨,吃吃喝喝,可比去年豐富多了。

五年後,葉燕行兄弟倆參加秀才考試。

縣試已過,考試分五場,每場都是天未亮就點名,日出開始答題,日落必須交卷。

試題為四書文,試貼詩、經論、律賦等等。

並默寫《聖諭廣訓》百餘字。

每場考試都是淘汰賽,及格者方能參加下一場,到第五場人數已經很少了。

縣試被錄取的讀書人,便可以參加府試,即由知府大人主持考試。

府試的流程和考題,與縣試如出一轍。

府試上榜之人可以順利的參加院試。

院試每三年舉行兩次,考兩場,試題是作八股文,試貼詩,並默寫《聖諭廣訓百餘字》

院試是由皇帝欽命的學政主持,他在駐地考試就近各府童生。

這也是整個童試過程中最為嚴格的環節。

葉三娘他們在院試之日,半夜就起床在考場外等候點名了。

自己的保人也要一同到場,保人自然是衛河書院的王山長。

葉燕行他們等驗明身份後進場,還要被搜身,基本上衣服脫的差不多了,以免夾帶‘小抄。’

來參加院試的人很少,除了縣試上刷下來的,就是參加考試的生源少了。

為啥呀?因為五年前那場棉花事件,城中富戶沒了七七八八,讀書人得有錢才行。

頭一次參加科舉考試,葉三娘儘量不給孩子任何壓力,衝就行了。

考上咱們都高興,考不上,也沒關係,回來跟著他養豬、種地。

“我先送你們去茶館歇腳。”葉三娘抬眼看著折鳶說道,“這考試得一天,咱們下午再來。”接著又道,“我有事一會兒就回來了。”

一場考試考一天,可以回家休息沐浴,再進去考試,連著考上三天。

“你要去哪兒啊?”折鳶聞言抓著她的胳膊擔心地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