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都被叫了過來。

崇玄學他叫來了馮光棲和他的一位好友,司天臺叫來了韓遇和呂君期。

崇文館的也被他叫來了賀楚以及施淮岐、七皇子。

一行人在拂柳山莊聚在一起後,先是鬧鬧哄哄地吃了一頓飯。

之後吵嚷著要去一起泡溫泉。

俞漸離有些心虛,他胸口的痕跡雖然淡了許多,但還是有著淺淺的痕跡,他面板白,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來。

於是他只能道:“我如今身體不適合泡溫泉,你們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們。”

他們都不懂俞漸離的病情,也不堅持。

施淮岐打量著紀硯白壞笑:“其實我很想和紀硯白一起洗一次澡,漲漲見識。”

陸懷璟一下子就聽懂了,對著他道:“我也聽說過,可惜紀硯白不給看。”

施淮岐湊到了陸懷璟身邊小聲問:“你是怎麼聽說的?”

難道也看過本子?陸懷璟也是會看書的人?

“他有一次在沐堂打架,一腳踢翻別人浴桶的時候,有人看到了,很快就傳出去了。”

“哦?”施淮岐更感興趣了,笑得很是內涵。

紀硯白麵容不善地看向他們:“信不信你們再這樣容易捱揍。”

“哎呀!”施淮岐嘆氣,“你這人,真小氣。”

明知言不參與他們這些渾濁的話題,獨自到一邊換沐袍。

七皇子跟在他身邊,小聲問:“你面板這麼白,是不是粉色的?”

“不,是五顏六色的,晚上還會發光。”明知言回答得冷漠,可內容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七皇子忍著笑暗歎:“更好奇了。”

馮光棲他們的注意力不在這方面,追到了俞漸離身邊低聲問:“道友,又逆天改命了?”

韓遇和呂君期也都湊了過來,呂君期跟著說道:“你病重的時候我聽說了,還去看望了,可惜沒能見到,你情況如何?還能堅持多久?”

韓遇跟著問:“可是有做其他的事情?”

俞漸離只能如實回答:“是一個叫林聽的毒醫,用毒吊著我的性命呢。”

馮光棲摸了一把自己沒有一根鬍子的下巴,煞有介事地問:“可是巫術?又或者是蠱術?”

“他是三湘人,以前是嶽麓書院的。”

“那裡有什麼門派?”馮光棲還真的認真思考起來。

“他學醫的。”

“當真?”

“嗯。”

馮光棲瞬間沒了興趣,跟著起身去換衣服了。

韓遇和呂君期則是又問了幾句俞漸離的身體狀況,這才離去。

另外一邊顧瓊華還在到處尋找:“沐袍沒有大些的嗎?小胖都穿不下。”

小胖很是惶恐:“你小點聲!”

也不看看在場的都是些什麼人!你在喧譁些什麼!

俞漸離得空,才注意到紀硯白在努力甩開蒼蠅一樣的陸懷璟和施淮岐,以及馬球隊的其他人,似乎已經忍耐到想要動手了。

他又不能去勸紀硯白:實在不行你就給他們看看吧,大大方方的,畢竟咱確實挺拿得出手的。

所以他只能在周圍逛了逛,看到有琴在外間,不由得意外。

真是有雅興啊,之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