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人說話毫不客氣,卻像是在質問逍遙。

逍遙不去理會,坐如一口大鐘,頗有道骨仙風的味兒。

“本少爺問你呢,你聾了是不是!”

那人剛說完話,逍遙冷哼一聲,突然跳起,在右腳踏地的瞬間,突然用力一點,如雲鶴沖天,躍到房頂。逍遙坐在房頂的瓦片之上,繼續打坐。

那人差點氣暈過去,他好歹也是飛雲堡的二少主,飛雲堡能令他受氣的也只有寥寥幾人,平日裡他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想不到今日碰上了逍遙這麼一枚釘子,當下又氣不過,赫然拔刀相向。

“賤奴才,本少主今次定要砍斷你的腳。”

少主?

逍遙一聽此人是飛雲堡的少主,終於用正眼看著他。逍遙估計他的年齡在十八左右,當下斷定他就是飛雲堡的二少主劉青山。

“你就是劉青山吧。”逍遙淡道。

“沒錯,就是本少主。哼,如果你給我磕三個響頭,本少主就放過你。”

逍遙冷冷一笑,突然氣息收斂,拾起一塊瓦片並暗中注入真氣,朝劉青山疾飛而去。

劉青山雖說是劉飛雲的親兒子,可是由於自小就荒淫無道,仗著自己老爹的威風吃喝嫖賭無惡不作,為人甚是懶惰,刀技比起哥哥劉青松差了許多。逍遙對劉青山本就恨之入骨,出手自然不會留情,要不是礙著大事未成,逍遙早就一劍送他歸西了。

有其父必有其兒,劉飛雲的英雄形象在逍遙的心中本就沒有多深,如今更是蕩然無存了。

但這並不表示逍遙扔出的瓦片能重創劉青山,相反,劉青山刀身挺進,暴喝一聲將瓦片砍成兩半,同時身體也未停止,飛躍而起,當頭朝逍遙劈下。

逍遙的墨綠長劍鏗然出鞘,似清風一般毫無痕跡地幻出幾十朵劍花,虛虛實實,實實虛虛。

逍遙劣在地形,當下也沒有運用體內的真氣,只不過是隨意的一劍,所以兩人打成了平手。

劉青山看逍遙也不過爾爾,於是殺意狂飆,身體剛踏在瓦片上,立馬舉刀砍至。

逍遙已經坐不住了,他現在非常想一劍宰了劉青山這混蛋,但是他如今身在別人的勢力範圍之內,不得不低頭,心下也無心戀戰,身體飄移,輕鬆躲過了劉青山的攻擊,然後腳尖狠狠踏在瓦片之上,縱身飛躍而起,幾個起落,已經走得老遠了。

劉青山望著逍遙遠去的身影,狠道:“哼,你是逃不掉的,明天父親就會舉行比武大會,我一定會要你好看!”

“無情卻有情,有情卻道無情。唉,我終是無法脫身情海啊。”逍遙獨自一人坐在一棵大樹上,若有所思,若有所想,“就像創始老頭說的那樣,我要好好地活著,可是我到底要怎麼活著呢?”

逍遙抬頭望著頭頂的天空。

“老頭為我取名逍遙,逍遙,我真的可以逍遙嗎?在這亂世之中,我真的能逍遙自在,隨心所欲嗎?”

這時候,一片殘葉落在了逍遙攤開的手心,逍遙久久地凝視著手中的殘葉。

“我自塵世來,欲往塵世去。塵世非塵世,塵世自有我。塵世刀劍鋒,紅顏亂塵世。自古紅顏多薄命,薄命卻因是紅顏。塵世逍遙遊,逍遙非塵世。御劍渡塵世,塵世逍遙劍。世人戀塵世,塵世起紛爭。欲往塵世去,切莫忘逍遙。”

逍遙回憶起當日創始留下的詩句,不禁喃喃自語。

“月眉已經近在咫尺,可是我卻無法和她相見,可恨哪!”

逍遙全身寒氣暴漲,頓時寒氣同過他的背,直灌入背後的大樹,一時間整棵大樹如雪山銀松,樹葉、樹幹上都鋪著一層雪白的冰霜,可見逍遙的功力確實有長足的進步。

但是逍遙對自己的內力似乎仍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