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得多,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個‘先生’?怎麼會?

方沁白依然無法相信,她抬頭打算再睜大眼睛確認一次,卻望進一對冷得令她不自覺打顫的黑色眸子。

啊!其實到士林夜市賣蚵仔煎也不錯,再不然就拿些塑膠花回家裡做,反正由這種情況看起來,這回是非得換工作不可了。

哈哈!方沁白對那絕美卻冷硬得看不出表情的臉蛋擠出傻傻的笑容。

風允文,鷹集團的兩個副總裁之一,身材高瘦,頭髮略長,平時總戴著副細邊眼鏡,初次看見他的人會以為他是個略像男人的“女”時裝模特兒。這種“以為”藏在心底也就算了,萬一誰不慎脫口而出,則多半會因為外傷在醫院躺個十天半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

風允文的確有副細膩秀致、輪廓柔和的女性化臉蛋,但是他厭惡人們這麼想,更絕不會原諒任何人將它說出來。

今天是他絕頂倒黴的日子,一早進辦公室就讓司徒青鷹,鷹集團的總裁,給叫了過去。

“我們大樓的百貨公司空出了一個專櫃,國內知名女裝品牌‘雲裳’有意思承租,已經派人採談過幾次,並附上明天服裝展示會的邀請卡。哪!明天晚上七點整,你就代表鷹集團出席。”司徒青鷹把邀請卡扔給風允文。

“我?”他喊。“為什麼要我去?我對女人家穿什麼衣服一點興趣也沒有。”

“林雲茵老師親自送了邀請卡來,不去太無禮了。”

“為什麼是我?你和雷豹不能去嗎?”他蹙眉,然後指著坐在一旁的雷豹。“乾脆讓霄豹去嘛!他對女人最有辦法了,從七歲到七十歲都可以應付自如。”

體格壯碩、面板黝黑的雷豹對他微笑。

“就因為這樣我才不想去。最近我的交友已達飽和,不宜再增加了。”

“別再抱怨了,阿風。”司徒青鷹不耐道。妻子嵐若將臨盆令他神經緊繃、幾乎要將公事整個拋下守在家中。“抽籤抽中了你,想賴也賴不掉。”

風允文睜大了眼睛。

“抽籤?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司徒青鷹指指乾淨的菸灰缸。

“哪,抽籤吧!”

風允看見黑色的菸灰缸裡躺著一張小紙條,他疑惑地看了司徒青鷹一眼,拿起它並開啟。

“‘美女之夜貴賓卡’?這算什麼?”他蹙眉問。

“我和雷豹抽過了,都是‘銘謝惠顧’”司徒青鷹這麼解釋。

風允文閉了閉眼睛,依然壓抑不住怒氣一拳擊在桌上。

“這算什麼抽籤?人員尚未到齊,一點公平性都沒有。”

“誰叫你要遲到?我們可是九點整才開始抽籤的。”雷豹道。

明明知道這是,個噁心的預謀,風允文卻想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就這樣,他為十分鐘的晚起付出了代價,心不甘情不願地來參加這見鬼的服裝秀,卻又遇上那麼個見鬼的大近視,把他當女人看不說,還剝了他的衣服在弛腳前摸來摸去……

該死!天殺的該死!這樣的雙重恥辱教他怎能忘記?偏偏對方是個女的,又不能揍她!

“真是對不起!風先生。”林雲茵老師蒼白著臉不斷向他道歉。 “我的助理不懂事,冒犯了您——唉!請您多包涵!多包涵!”

風允文有,滿腔的怒氣,卻不能對著無辜的人發作。

“算了。”他只能說出這麼一句,再繼續的話恐怕就是一連串的髒話了。

“風先生真是大人大量,我一定好好說說我那個不懂事的助理,讓她親自跟您道歉賠罪——”

“不用了,別讓我再看見她倒還好些。”風允文戴回眼鏡,把被解開的扣子重新扣上。“展示會就要開始廠吧?我們是不是應該到前頭去了?”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