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尊為啥捂著鼻子也要派李常傑去幫他們奪回財物?不就是因為這幫子人的勢力龐大嗎。

放眼東方的這塊大陸,皇權之下,各種勢力在交織著。從遼國開始、大宋、西夏、交趾……皇權之下的國家暗流湧動,帝王也只能妥協。

「快一些!」

李常傑果斷拋棄了步卒,帶領騎兵飛速而去。

馬蹄聲震動著大地,這種威勢讓李常傑感到了興奮。

男女之事也比不得這等快活吧?

「太保……有潰兵。」

就在他興奮時,前方遭遇了潰兵。

「敗了?」

李常傑不用問,催促道:「別管他們,我們獨自追擊。」

兵貴神速,此刻慢一步,宋軍就有可能上船遠遁。

這一刻他覺得交趾水軍需要擴建,否則宋軍會隔三差五的來襲擾。

騎兵越過潰兵追殺上去,當趕到了河邊時,宋軍的戰船正在順風加速,往外海方向去了。

「多謝李日尊賜金……」

甲板上全是金銀珠寶,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常建仁正在帶人清點……

「肆無忌憚啊!當著咱們清點財物,這怎麼像是賊寇呢?」

「那些都是咱們的錢啊!」

有人說了這麼一句,隨即岸邊就陷入了沉寂之中。

稍後李常傑出現在了皇宮裡。

這裡的氣氛卻是相反的。

呯!

茶杯被扔下來,茶葉和茶水飛濺到李常傑的下半身,他漠然跪下,「臣有罪。」

「你是有罪!」

李日尊的眼中全是殺意,卻不知道是在針對誰。

「為何不能攔截宋人?」

邊上的臣子們在看著李常傑,目光不善。

所謂權貴,所謂豪商,必然是和朝堂之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若非如此,他們的影響力會逐漸下滑,最終淪為普通百姓。

這些官員們就和那些被搶走財物的權貴們有各種交情,所以此刻看著李常傑,恨不能把這廝給剮了。

李常傑抬頭道:「陛下,宋人有新兵器。」

「什麼新兵器讓你這般膽怯?」

有人在譏諷著。

「一種火,粘在身上滅不掉的魔火。還有就是和爆竹一樣的東西,但炸起來非常厲害,周圍的非死即傷。」

「你這是藉口!」

「作戰不力就該主動認罪,為自己尋找藉口,你想矇蔽陛下嗎?」

「……」

面對指責,李常傑淡淡的道:「有殘留的油膏,可以一試……」

有人去弄這些,稍後就帶來了油膏。

當火焰在殿內燃燒時,一個文官冷笑著走過來,伸腳一踩……

「這算是什麼?」

他抬腳,目光卻一直在看著李常傑。

眾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腳底那裡,很快就轉移到了他的小腿上。

火焰在升騰。

文官低頭,然後慌亂的喊道:「救我!」

他胡亂跺腳,可對於滅火沒卵用。

他急了,於是就帶著火焰撲向了同僚。

「別過來!」

瞬間殿內大亂,所有人都在躲避著此人。

「拿下!」

有侍衛上前,一腳踹倒了此人,然後喊道:「拿水來!」

宮中防火是永恆的主題,很快就有人端著水來了。

此時火焰已經燃燒到了文官的腰部,但他竟然沒有感覺到痛苦,於是就覺得不嚴重,甚至還笑了笑。

若是沈安在的話,會告訴他這是燒掉了真皮層,所以他失去了痛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