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動志聲色聽他介紹,繼續觀察著老太太的病情,暗道:“怪不得醫生對此棘手無策,說起來這也算是疑難雜症,要是單純的蛇毒萬萬不會是這般結果……”

陳永強在一旁見他臉上的神情時而舒展,時而皺眉,不免心急如焚,又不免催促只好耐下性子在一旁等待,此刻的林天並不能體會陳永強五臟俱焚的焦急,仍是保持著起初的節奏不緊不慢,不徐不急。

找了椅子坐了下來,用手輕輕搭在老太太的右手手腕處,陳永強明白林天這是在診脈。

老太太脈膊很弱,時而有時而無,讓林天感到意外的是,從脈像上看,老太太並沒有中毒的症狀,這不免讓他覺得很是奇怪。

“能把最近的醫生開具的藥方拿給我看看嗎?”林天抬頭詢問道。

陳永強轉身對馬科斯叮囑一句,在一旁守了半天馬科斯趕緊的跑了出去,沒過多一會兒就又跑了回來,手裡拿著厚厚一疊的藥方遞給了林天。

林天接藥方,他哭了,上面的字都菲律賓當地的文字,沒有一個是他認識的。

“讓我來吧,我報給你聽。”陳永強體會他的痛苦,主動請纓道。

林天微笑著表達感謝,一邊聽著陳永強報著藥方名。

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陳永強報得口乾舌燥,可林天仍然沒有叫停的意思,擅自作主的停下道:“林天,藥方有什麼問題嗎?”

醫生開具的藥方大多醫治蛇毒的功效,而老太太在服用過後,蛇毒也明顯有了好轉,最起碼剛才林天在診脈時並沒有診出有蛇毒的因素。

起初並不敢肯定,聽陳永強報了半天的藥名,實話實說道:“陳伯,老太太身染惡疾並不是中了蛇毒。”

“什麼?不是蛇毒!”陳永強對於這個結論很是吃驚,這段時間以來,醫生一直在跟他說是蛇毒,大大小小的藥沒少吃,血清針劑沒少打。

看著林天的神情並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樣子,奇道:“你的話到底什麼意思?你能說得更明白一點兒嗎?”

林天很肯定的回道:“從脈像上看,老太太並沒有中毒的跡象,雖說脈像很弱但完全跟蛇毒無關。”

“那你覺得應該是什麼?”陳永強多年商場養成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性格,雖說林天丟擲的論調與先前完全背道而馳,但仍然選擇相信他。

林天猶豫片刻後回道:“如果不出我意料之外的話,應該是花粉過敏!”

“什麼?花粉過敏?”陳永強失聲叫道。

也難怪陳永強會如此驚訝,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聽說有誰花粉過敏讓把自己腦袋腫得跟一個裝滿面粉的麻袋,正在林天要解釋的時候,門外傳來極不和諧的聲音。

“那來的毛頭小子?想掙錢也得有些本事,紅口白牙在這裡亂說一氣,你以為我們就會相信嗎?真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子嗎?”

順著話音飄來的方向,就見與略有幾分陳永強的影子,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倒有幾分風流倜侃的世家公子的模樣。

“三少爺。”馬科斯很恭敬的鞠了一躬。

這位就是陳家三少爺陳杰良,陳家的祖輩是華夏福建人,為了躲避戰亂,漂洋過海的來到了菲律賓,經過幾代人打拼再加運氣,終於成了首富。

對於華夏文化,陳家一直不敢丟,陳永強更是從小閱讀了大量華夏國的史料,對於他的子女也要求十分的嚴格,陳杰良作為他的兒子會說華夏語也不奇怪。

“不知道,你有什麼指教?”林天對於這位突然冒出來指手劃腳的傢伙,當然也不會客氣,也不管陳永強在場當即回擊道。

要換平時陳杰良那屑於與林天一般見識,而現在陳永強在場卻是不同,他總得在老頭子的面前表現自己並非是一個只會花錢玩女人的世家出來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