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離之後,賈榮立即趕到城中的軍營,當此非常時期,在軍中才是最安全的,有著三千騎兵護衛,在雒陽城完全可以橫著走,住在英雄樓只是賈榮打的一個幌子。

當夜傍晚時分,大將軍府,緊閉的大門開啟了一條細縫,一道黑影從中竄出,直奔城中的軍營而去。

“啟稟將軍,有一人自稱是北軍校尉前來求見。”傳令兵走到屋內,單膝跪地拜道。

董卓淡淡的“哦”了一聲,北軍五校,每個都是秩比兩千石的大官員,比之自己這個幷州牧不見得差到哪裡去,不是一般人所能擔任的。

“讓他進來吧。”

盞茶功夫之後,一名將領在傳令兵的帶領下來到了中軍的位置。

將領倒也識趣,見到董卓之後畢恭畢敬的行禮參拜道:“步兵校尉吳匡拜見大人。”步兵校尉顧名思義掌管的就是步兵。

董卓見吳匡此人頗為有禮,滿意的點點頭,而今是在天子腳下,說不定一個看守城門計程車兵都是哪個大臣的親屬,一個州牧到了這裡也要小心行事,好久沒有見到吳匡這樣溜鬚拍馬的人了,董卓的心情大好,誰不想多聽聽好話呢。

“說吧,你此來所為何事?”董卓問道。

吳匡再次拱手拜道:“前大將軍何進為人知人善用,在軍中的威望頗高,不料在宮中為宦官所圖,實乃國之不幸,虎賁中郎將袁術和司隸校尉袁紹帶領軍士殺入皇宮,誅殺宦官,此舉大得人心。”

董卓耐著性子繼續聽吳匡絮叨。

“車騎將軍何苗在其兄死後非但不思為其報仇,反倒在府內夜夜笙歌,卑職曾經懷疑前大將軍的死和何苗有著莫大的關係,他們兄弟二人不和在雒陽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大將軍死後,我們一干將領反覆上諫讓何苗帶領眾人為大將軍報仇,誰料何苗非但不應允,還將上諫的幾名將領貶職。”

吳匡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終於有一日晚上,卑職偶然聽到何苗府中幾名丫鬟的討論之後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是何苗這個逆賊私通宦官,這才導致大將軍命喪宮中,卑職得到這個訊息之後,夜不能寐,終於等到將軍的到來。”

吳匡聲淚俱下的拜道在地:“望將軍能夠為大將軍報仇。”

董卓聽罷吳匡所述,面露沉思之色,僅憑吳匡一言,很難判定害死何進的就是何苗,畢竟是聽府中的丫鬟所說,不過在這樣的非常時刻,一個小小的導火線足以影響到整個雒陽的局勢,若是董卓不懂的把握,那才真是笨蛋了。

何苗在朝堂上反覆的責難,董卓早已把他暗恨在心中。

也是吳匡在何進生前受到了他的恩澤,不然不會位居北軍五校之一這樣的職位,何進死後,何苗成了大將軍,吳匡也就理所當然的歸到了他的麾下,不過何苗這個人看不慣吳匡的作為,一再打壓,吳匡不忿,得知董卓和何苗不和之後,立即前來大表忠心,當日董卓帶領騎兵進城,在城外威風凜凜的模樣早已是深入人心,吳匡料定跟隨董卓不會太差,這才星夜來投。

“一派胡言,大將軍豈是你一個小小的校尉所能非議的,這番話若是傳到大將軍的耳中,定讓你求死不得。”董卓聲色俱厲的說道。

吳匡何曾受過這樣的恐嚇,當即拜道在地,不敢發一言,額頭上汗水直流。

見此,董卓心中暗喜,吳匡的無能表現正好表明了這個人易於控制,稍加利用即可,到時更加易於接管和何苗麾下的人馬。

“不過大將軍於我有著提拔之恩,不能死的不明不白,這件事一定要查,即使是何苗也不行。”董卓語氣一轉說道。

吳匡哪能不明白董卓話中的含義,亦是起身說道:“將軍所言甚是,一定要細細的查。”

董卓目光炯炯的盯著吳匡說道:“何苗手中尚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