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府上召見成公英的時候,他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妙,推脫換一下衣衫,也被劉四拒絕,可以說是被劉四立即帶到了賈榮的面前。

“成大人和黑衣人到底有什麼關係,如實說來吧,念在你多年為長安兢兢業業的份上,本將軍說不定會留你一個全屍。”

成公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拜道:“將軍,卑職什麼都不知道,請將軍明察。”

賈榮反問道:“本將軍說你知道什麼了嗎?”

成公英語塞,支支吾吾解釋不清。

“成大人當初在韓將軍帳下,也算是一時豪傑,難道面對自己做過的事情,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嗎?”賈榮冷聲道。

成公英臉色不斷變換,從地上站起,臉色也從方才的畏懼轉為淡然,道:“沒錯,黑衣人的確和卑職有關係,不過當初黑衣人找到卑職的時候,卑職拒絕了他們提出的條件。”

“而後呢?”賈榮看著成公英的違逆之舉,不怒反而變得愈加溫和。

“後來他們找到了卑職的兒子,卑職也是最後得知,原來城內發生的刺殺事件和成家有關,卑職愧對將軍的知遇之恩,只求速死!”

賈榮道:“為何當初不向將軍府稟明此事?”

成公英臉色早已轉為一片死灰,心中已經有了死志,也不在乎賈榮怎麼說了“只求速死!”

賈榮見一時問不出來什麼,冷聲道:“帶下去!”

對於叛徒,張繡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在西涼軍的利益和一家的利益面前,成公英沒有做出正確的決斷,和出賣西涼軍沒有什麼區別,對於沿途上孤狼士兵暗中出腳的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不是礙於身份,他都想上去打兩下過癮。

“將成公英的兒子帶上來!”賈榮道。

劉四即匆匆而去,大約半個時辰,成公英的兒子被帶了上來。

見到賈榮,身軀不知主的顫抖,顯然是心中畏懼之極。

賈榮微微搖頭,這樣的人,豈會成為和黑衣人合作的夥伴,能夠在長安匠作坊內將武器帶走,在城中秘密籌劃一系列的暗殺,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成公英的兒子,也定然不可能是和黑衣人接觸的人選,由此可見成公英也不是幕後之人。

“你的父親已經全部招了,說吧,你知道些什麼?”這次換做是劉四審問。

眼珠轉了兩下,成公英的兒子拜道:“將軍,冤枉啊,小人什麼都不知道、”

劉四上去踹了一腳,冷聲道:“不如實交代,現在就讓你嘗一下流血的滋味。”

“將軍請問,小人一定知無不言!”

“你叫什麼名字?”

“成牧。”成牧急忙回道,生怕在被旁邊的劉四招呼,從小生活在父親的光輝下,成牧哪曾受過這般待遇,就是城中的商人,聽到自己父親的名頭,也會給一些面子。

“官職?”

“無。”

劉四如同後世的管理人員那般,對成牧盤問了一番,就差沒有問他一天吃幾頓飯了。

“你認識鄧展嗎?”劉四雙目盯著成牧,解釋道:“就是一個頭發有些發白的老者,腰間懸掛一把佩劍,武藝高強,身邊經常有黑衣人跟隨。”

見成牧點頭,劉四上前一把抓住成牧道:“還說你和城中的刺殺沒有關聯?”

成牧臉色大變,道:“將軍,小人也只是見過一面。”在方才劉四口述的各種刑罰的威懾下,成牧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擊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哪見到的?”賈榮問道。

“韓將軍的府邸!”

賈榮臉色頓時變為陰沉,沒想到這件事還真和韓遂有關聯,難道被削去了官職,韓遂心中不忿,想要製造一系列的刺殺,來讓西涼軍惶惶,而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