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敬的眼中燃燒著堅定的烈焰,他大跨步跑到門口,不知道怎麼開這種門,乾脆像警匪片裡那樣瀟灑地一踹。

然後門框倒了,犯人跑了,嫌疑人不在家系列。

實際上已涼在床上躺著,只不過旁邊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玄清派的初薺。她驚訝地看向身後,還以為是有誰要來取已涼的性命,手已經按在了自己的劍鞘上。

看到是肖敬的時候她有些驚喜,但是肖敬看著在床上睡得安安穩穩的已涼,卻莫名地有些失望和疲憊。

初薺在給已涼擦洗身子,手邊的水盆還散發著氤氳的熱氣,已涼上身沒穿什麼,露出了健美精壯的身體。“公子你回來了?”初薺放下手裡的劍鞘,把毛巾扔進了水盆裡,情真意切地看著他。

肖敬一言不發,從懷裡摸出一個白瓷瓶子扔給了初薺,他的力度不大讓初薺差點沒接住。“這是什麼?”初薺問道。

“屎。”肖敬忍耐著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字,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初薺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自然也不相信他說的話。既然寒輕和長荽已經回來了,那就應該是帶著解藥的,寒輕沒有過來,公子過來了,那公子給自己的就是解藥了。初薺覺得自己真是太機智了,樂滋滋地擰開了瓷瓶上的塞子,手指捏著已涼的嘴,把瓷瓶裡的東西倒了進去。

已涼無意識地吞嚥了下去,等到藥效起作用的時候他差點因為嘴裡的怪味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初薺喜形於色地看到已涼睜開了眼睛,面帶驚恐地從床上彈了起來,說:“盟主,你醒了?”

已涼的臉變黑了,他抓著初薺的手臂甚至不自覺地用上了內力,說:“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初薺被抓得手都要斷了,痛得齜牙咧嘴,被他的話說得還是眼裡大片的茫然,說:“是公子給我的東西啊,應該是解藥吧?盟主你吃下後,現在不是好了麼?”

聽到“公子”的名號,已涼也茫然了一下,然後焦急地問:“長荽?他有說是解藥?”

初薺搖搖頭,說:“他說是‘屎’。”

已涼:“……”

初薺無害地開懷大笑說:“哈哈哈,公子真愛開玩笑,明明是解藥,他居然說是‘屎’。”

已涼沉默著:“……”

真的是屎。

而且還有點變質,有些酸……

有誰能想到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白鷺盟主的月影已涼,有朝一日,吃了屎呢?

而這屎,他還不得不吃,不吃自己就會被毒死。

已涼黯然神傷地坐在床上,只想一個人靜靜。

月黑風高,誰也沒有注意到有個人在房頂上,一瓦罐的桃花酒,一盤子的花生米,一盤子的

綠豆糕,一盤子的涼麵,一盤子的炸蝦仁,一盤子的醬肘子,一盤子的滷雞腿,一盤子的……

長荽不耐煩地說:“你這樣一盤子一盤子的你還特地跑到房頂上幹嘛?不直接在廚房蹲著算了!”

肖敬仰起頭來抓著酒罐子往嘴裡灌了一口酒,說:“對酒當歌……”

“歌不成。”長荽說。

肖敬:“……”(肖敬想說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被長荽用杜牧的《湖南正初招李郢秀才》的“對酒當歌歌不成”堵了回去)

肖敬又喝了一口酒,朗聲道:“勸君更盡一杯酒……”

長荽懶懶地答道:“從此節操是路人。”(應是“西出陽關無故人”)

肖敬:“……”連淫一手好溼……呸,吟一首好詩都不給了,男主太苛刻了!

長荽嘆了口氣說:“你在不高興什麼?”

肖敬悶悶地說:“我沒有不高興。”

他在廚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