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衝過去,搞不好就可能被這銳利的傘尖洞穿眼球!

生生止住腳步,看在近在咫尺的傘尖,朱浩冷汗直冒,一陣後怕,慶幸先前幸虧沒有衝動,如果真一頭扎進去,先不說事後如何,反正他肯定已經是一個獨眼瞎子了。

“好,很好!”朱浩氣得渾身直哆嗦,指著老人,又指著已經跑過來護住活潑女孩的年輕人,厲喝道:“有種你們兩個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們好看!”

“年輕人,你火氣太大了。”老人平靜道:“有什麼事不能解決的,非得跟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

“老鬼,要你管?”朱浩怒不可遏道:“保安!保安!人呢?死哪去了?”

“什麼事?”

這時候,兩個身穿制服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們從旁邊人的口中瞭解了一些事情的原委,說實話,對朱浩確實極為鄙夷,不過也知道這頭蠍子在道上很有名氣,他們也惹不起。

“我就想問問你們,這三個鄉巴佬是怎麼混進來的?知不知道今天到場的都是些什麼人?”朱浩冷哼道。

“這個…”

兩個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兩人均是掃了眼氣定神閒站在那裡的老人,這才笑道:“朱先生,這三位都是拿著請柬來的,不是偷偷混進來的。”

“不可能!”朱浩怒道:“就算害死有請柬,說不定,也是從哪投來的,看他們這窮酸樣,你該不會認為他們跟和先生是好朋友吧?”

“這個…”

兩個保安都露出猶豫之色,他們只是和泓升臨時請來維持現場秩序的臨時工罷了,說難聽點,如果宴會廳不出事的話,他們連進門的權利都沒有。

而且,不管是老人,還是活潑女孩,又或者是那個年輕人,看一眼就知道這三人絕不是什麼有錢的主,就算是路上遭到打劫,也不可能穿這麼破破爛爛的衣服,說是鄉巴佬,也絕對有一大票人舉手同意。

只是,先前在大門外的時候,已經仔仔細細核對過好幾次請柬,說是假貨絕說不過去。可眼下朱浩這頭毒蠍揪著不放,得罪他被他記恨上,絕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兩個保安都暗恨為什麼他倆自告奮勇跑進來?

“你太過分了!如果有什麼不服氣的,我們用男人的方式解決!”年輕人忽然站了出來,伸出手臂,一副單挑的架勢。

朱浩下意識退了半步,臉上露出不情願之色,可又怕被人看出他膽怯,頓時怒道:“什麼玩意?你這種粗俗的貨色,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真是有辱斯文!”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出來的,興許四周的賓客還不會覺得異樣,可說這話的是朱浩,頓時就引發熱議了。朱浩好歹也是澳城道上成名已久的狠角色,從來只有他跟別人單挑,可從沒見過他怯場的,不少人都嘀咕,還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朱浩顯然也有些後悔,頓時急道:“還不把他倆趕出去!”

兩個保安眼看著朱浩朝他們投來不合作就走著瞧的目光,儘管覺得很憋屈,也只能不甘不願的走到老人面前,搓著手道:“不好意思,大會有規矩,衣裝不整的人,是不可以…”

“憑什麼別人說三道四就要把我們趕走,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年輕人不高興了,甚至很氣憤。

“算了,阿摯,我們走吧。”老人看著兩個保安朝他投來的歉意目光,又看了看朱浩一臉得意的樣子,忽然笑了笑,伸手攔住欲上前爭辯的年輕人。

正當老人準備領著活潑女孩跟年輕人離開之際,忽然,一道聲音傳來:“等等。”

“是你!”朱浩怒視著來人,因為這人,正是戴著副墨鏡的葉鈞。

葉鈞壓根懶得去看朱浩一眼,朝兩個保鏢笑道:“這位老人家是和先生的忘年之交,我恰巧就見過他跟和先生一同秉燭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