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輕拍韓芸的小手。

“懂一點。”

韓芸臉上露出一抹苦澀,似乎這才意識到,她與葉鈞的差距,絕不止表面能看到聽到甚至想到的那般簡單,現在她才真正明白,跟葉鈞自然而然的談吐相比,她就像個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一般。這完全歸咎於人生閱歷豐富還是匱乏的概念,讓韓芸下意識升起一股化不開的自卑,她這一刻才清楚,原來擺在她與葉鈞之間的這條鴻溝,竟是一道無法逾越,且繞不過的坎!

韓謙生看在眼裡,有些無奈,也有些嘆息,當下凝視著葉鈞,暗道韓芸喜歡上這種深度的男人,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韓謙生第一次,對這份被他早早認同的兒女情長產生質疑。

當葉揚升與韓匡清離開飯桌時,已經臨近夜間九點,鍾晴與韓雅倩自然是待在廚房裡洗涮碗碟,而其他人,包括葉鈞在內,都是坐在客廳裡,喝著韓謙生泡的一壺好茶。

“揚升,這次到咱們江陵市工作,有沒有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前兩天傳出來的流言蜚語,沒讓你忙到焦頭爛額吧?”

韓謙生扶著掛在眼眶前的老花鏡,指著手上捧著的江陵晚報,笑道:“沒想到你竟然能想到這種解決的辦法,真是狠狠扇了那些人的嘴臉。”

葉揚升接過報紙,先是看了幾眼,發現大體跟他早上說的一模一樣,便將報紙遞給一旁的韓匡清:“韓主席,其實出這種事,我也挺意外,不過可能是初來乍到,一些媒體想要進行炒作,當不得真。不過藉著這股風氣,確實也該著實整治一下江陵市混亂的地攤商販,進行合理的統一管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於稅務,這些想法其實兩年前就有過,只是一直沒機會付諸於實踐,恰巧這次給了我一個絕佳的契機。”

“你倒是看得開呀。”

韓謙生若有所思笑了笑,當下望向韓匡清:“匡清,以後要多跟揚升學習,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別多問,揚升肯定不會指黑路讓你踩,明白沒有?”

“恩,爸,您就放心,我一直很相信揚升的能力。再說了,爸,您別忘了,揚升可是我的頂頭上司,這上司發話了,下面的誰敢當耳邊風?”

韓匡清的話,頓時讓全場氣氛輕鬆下來,當下葉揚升也是哭笑不得望著一旁跟他年紀相仿的韓匡清。

至於韓謙生與葉鈞,也是抿著嘴輕笑,倒是韓芸,原本還有些緊張,使勁攥著小拳頭,可聽到韓匡清這些話,肌肉也漸漸鬆緩下來。

看樣子,對於葉揚升,也就是葉鈞的父親,她總會升起一股無由來的壓力。這就好比小媳婦見公婆,扭捏,害羞。

在葉揚升的印象中,韓芸屬於那類文靜害羞的女孩子,這種女孩子倘若嫁入葉家,很可能就屬於那類逆來順受,相夫教子的兒媳婦。

這一點,葉揚升對韓芸的評價,與郭曉雨有著驚人的一致。他這輩子很少有看走眼的時候,最大的敗筆,就是葉鈞那份對他而言足足十七年的隱忍不拔。儘管有時候猜測這難不成是岳丈董文太在幕後策劃,但稍稍細想,這種條件成立的可能性就極為生硬。

反正,葉揚升自認能對葉鈞看走眼,卻不會對韓芸,或者郭曉雨重蹈覆轍。

確實是個好女孩,可一想到郭曉雨,還有白冰,葉揚升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再者,他也確實看出韓芸對葉鈞的那層心意。

暗暗嘆了口氣,葉揚升只能閉上眸子,選擇相信葉鈞能處理好這種兒女情長的麻煩。

江陵市那條湍急的運河邊,立於河壩上有著兩道身影,居先那位負手而立的男子,便是楊天賜。而恭恭敬敬站在其身後的男人,就是他花大價錢請回來的泰拳高手。

“老闆,其實我…”

這泰拳高手似乎有著難言之隱,但沒說完,便自覺的閉上嘴,因為他發現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