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她想。

蓮市,商務會所。

入夜,燈紅酒綠,光怪陸離的世界,浮華卻也空虛縹緲。

聲色犬馬,商業交際場合絕對不會少了酒水,有酒畢竟也會有陪酒的女人,嫵媚的女人,清純的,幹練有事業心的,精緻的妝容,精緻的穿著,這樣的場合符合一個混跡商場上的男人們的各個色利燻心。

金錢,欲。望,一。夜情,各取所需,有性無愛。

早就熟悉了這樣的場合,這麼多年,看這些看多了的人卻覺得開始不適應,一早簽好了合約出來後,就坐在宴會大廳裡看著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卻不想涉獵和這些人多交流,似乎和阿濛待在一起久了,他開始不適應這樣的場合,原本只是不喜歡,現在成了不適應。

轉念想到他的妻子,就不得不想到她額頭上的傷口,那麼深,緊緊是抱了抱她就染了一手的鮮血,也不知道破傷風的針打了沒有?坐立難安,又不想真的回去看見她。

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今天終歸是儘量剋制還是沒有剋制住,心裡有氣,更有火,這次和以往不同,似乎真的是時間越久了對她的要求就越高,嫉妒,憤懣,怎麼可能不擁有極致的佔有慾,她可是他的妻,心心念其他男人絕對不行,不論這個男人是誰。

一個人待著,和以往不同,似乎以前離她太遠習慣了,只想著她能待在他身邊就好,可是現在他想要她的心,他要她的身,她的心,全都是他的。

到底是自己貪心了,可是隻要是在她身邊他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手裡的酒杯又空了,點了支菸,很久沒有再抽,煙味嗆人有些不適應,抑制不住的咳了兩聲。

剛才電話打都打過來了,他只掛了她一次電話,她倒是就那麼放棄了,好,她不打,他就給她打回去,倒是什麼話都不說了,他說什麼,她就聽,這樣的聽話讓人惱火。

早之前爭執,有情緒倒是說變就變,不論發生了什麼,她似乎永遠都能那麼平靜,只要不沾染寧之諾什麼都不能讓她有一點的情緒。

她,真是要氣死他!

酒杯空了又被蓄滿,不是酗酒,但是總得需要喝一點壓一壓這心裡的惱火,否則,現在的他完全沒有辦法見她。

於灝取了兩頁檔案收起來後再進入會所大廳,就看到一開始還在談合作案的人,倒是現在一個人在喝酒。

少見他喝酒,更少見他抽菸。

很久沒有見上司這麼心事重重地時候,今晚起初於灝就看得出祁邵珩生了大氣,主要還是因為起初,在簽署合作案的時候,對方合作人的秘書助理太不識趣,那樣的女人靠近祁邵珩,委婉的眼色勾。引,照是往常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女人多了,於灝跟在祁邵珩身邊這麼久,什麼樣的女人什麼樣的勾。引手段都見過,只要不予理會對方也完全沒有辦法,眼不見心不煩就好了,商場複雜,總不至於因為對方有意安排的一個女人造成合作不愉快,但是今天於灝就感覺到上司情緒不對,那女人還沒有靠過來,這邊就生氣了。

“滾——”一個字,幾近暴力,眼神沉鬱嚇住了一室的人,場面極為尷尬,一時間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你是女助理,不是低賤陪酒女。”冷笑聲,直接將身邊的女人推到地上,起身走了出去。

刻薄的話上司經常說,可這麼直白地表達自己的不悅,他還是第一次。

對方的女秘書似乎真的被嚇住了,看這麼漂亮的女人,怕是第一次有男人這麼不憐香惜玉地說了這樣的話。

惹了祁邵珩不高興,對方的經理也不可能會有好臉色,“你看看你究竟在做什麼,怎麼能做這麼過分的事情?”

女助理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明明是自己上司要求,現在也是能掉眼淚不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