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和我的助手值班,晚上紅外線值班。大雨•謝金,你沒有死?”

金大雨回答:“我怎麼會死?”

她自問自答:“不,不,五月二十九日早晨你沒有死?奇怪,奇怪。”

他問:“你知道那天早晨的事?”

她說:“知道,知道,知道你們三個人都被克格勃打死了,尼基塔•索斯洛夫將軍對謝林娜和你媽媽說你們三個都死了,要謝琳娜嫁給考瓦丘克。我的朋友,卜嵐可好?”

金大雨告訴她卜嵐在部隊上,他們很少見面,不過他很好。她牽著馬說那個年代多麼美好。她把他的馬拴在拴馬石柱上,向辦公室內走。

他在門口停住,向她說明來意。她首先表示蘇方沒有綁架兩位中國公民,然後表示願意告訴他真實情況。他說如果那樣,是否同意讓他的同伴一起來聽?並說他不懂俄語,只是作個證明。魯那尼婭猶豫了片刻,說她需要請示,他表示同意。她電話請示了上級,得到准許,要求她的助手一起接待兩位中國客人。

他倆一起到拴馬樁前,他騎上黑旋風,奔上山頭,向蘇漢文招手,他看著蘇漢文上馬後,催馬來到魯那尼婭跟前,她要過馬韁繩,拴在樁上,說著話,等著蘇漢文。蘇漢文下馬後,她笑著說那位同志帶著槍和刀子,進辦公室不方便,就坐在石頭上說話。這話蘇漢文不能全懂,金大雨翻譯給他。金大雨說,當然,到裡邊能夠看貴國的軍事設施。她解釋那裡沒有軍事設施,只有兩個人值班,指著那輛黑色伏爾加轎車說是她駕駛著來,下班再駕駛回去,中午的飯是她帶的麵包和啤酒。

金大雨從蘇漢文手裡接過槍和匕首,裝入掛包,把掛包裝入馬褡子裡問她,可以嗎?她爽朗地笑著,拉起他的胳膊說:“親愛的,你永遠是那麼真誠、可愛,難怪謝琳娜那麼愛你!”她挽著金大雨胳膊並肩在前,蘇漢文在後,進入辦公室。

一座大門連著三間的片石混凝土結構的房屋。室內寬敞明亮,一張咖啡色辦公桌靠窗而擺,兩把椅子,四壁清潔,東面牆上貼著列寧與赫魯曉夫的掛像,西邊牆上是一張蘇聯地圖,北邊牆上掛著魯那尼婭的軍裝,下邊一個櫃子,草綠色的鐵皮廂式櫃子,比桌子稍高一些,兩扇門。櫃子上邊有一隻保溫瓶和一個電熱水器,電插銷就在旁邊的牆壁上。電線走的是壁線,室內正中間的燈吊在燈坐上。

她開啟一扇櫃,取出兩隻杯子和咖啡盒,為他倆泡了咖啡,然後到中間屋裡搬來一隻椅子。蘇漢文靠窗而坐,金大雨坐在桌子頭上,她把椅子放在桌子有抽屜那面和金大雨很近的地方。坐下後給她的助手打電話要他過來,並帶上一把椅子。

她的助手是一位英俊的小夥子,列兵軍銜。她請他倆喝咖啡,金大雨說他們還沒有吃早飯,他們帶的有食物,可不可以一邊吃,一邊談。她笑著說,如果能夠像那年在波爾干河樹林裡燒魚吃,炒野味,那是多麼美好。她說她有食物,起身去櫃子裡取。他讓蘇漢文去馬褡子裡拿肉和烤餅。蘇漢文出去,她取出她的麵包和一塊煮熟的切成方塊的大肉,一隻半乾的生魚。那大肉很肥,四分之三是白油。她問:“那位同志懂俄語嗎?”

金大雨說只會一點點。她說那就好,不然他不能在旁邊聽,她有重要話告訴他,他可以根據情況適當的給他翻譯一些內容。她問金大雨是領導?金大雨說是領導派他來的,代表領導的意思;可是現在,遇到的是朋友,他倆是朋友之間的交談。她握住他手,看著他身上的血,那眼睛是動情的笑,說金大雨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