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更是大氣磅礴。非一般戲曲可比;再者,晚輩來的時候,同窗皆知緣故。更有提前恭賀者,如今頹然返回,卻不說明其中情由,晚輩可丟不起這個臉面;其三,晚輩以為,周家也當公開此劇,不然,人只當周家慕玄武王位高權重。方才棄王窮而就玄武王。”

他表示,憑著他過耳不忘的能力,這劇本已經記得差不多了。因此他是一定要傳出去的,辭色堅定,絲毫不懼周夫子等人。

大家卻沒有責備他。彷彿這再平常不過了。

週三太爺忙和周夫子低聲商議起來。

周夫子沉吟了一下,點頭道:“由得你!不過,完整劇本還要再等兩日,我等還要仔細推敲斟酌一番,方能定本。”

王窮笑道:“這個無妨。但晚輩過兩日就要離開書院,進京參加大比,怕是要等來年才能重新再看此劇了。”又懇切道,“索性再改動些,好歹也讓晚輩在戲中露個臉,也不白忙一場。”

這下,連周夫子也笑了,看著他不住點頭,讚賞之意溢於言表。

眾人都笑著表示,一定要把他編進去。

後來,果然就把他編了進去。

就以當時形景為藍本,將其磊落風姿、瀟灑風采,不輸玄武王的胸襟和氣度展現出來,甚至還演出周家長輩都跺腳感嘆,惋惜周家沒有適齡女兒,不能好事成雙,白白錯過佳婿。

如此編劇,一來這是實情,二來也是給王家面子。

劇本傳開後,配角王窮名聲鵲起,風頭一時無兩,蓋住了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生旦。因為,他們間的奇緣雖令人感嘆,然最終塵埃落定,看客沒什麼好期盼的了,可王家少爺還未婚呢!

因此,上王家求親者絡繹不絕、不計其數。

王窮父祖都歡喜之極,王窮卻後悔不已,說當初萬不該多嘴,以至今日反受其累。此是另外故事,也不消細說。

且說眼前,板栗聽說他要進京大比,遂笑道:“本王該恭賀王少爺此去高中狀元的,又不大情願,又擔心的很——本王表弟來年也要參加會試呢。”

王窮對黃夫子看了一眼,笑道:“王爺指的是鄭旻吧?如此,在下定要好生預備了。張家和鄭家武功已蓋世,若是連文試魁首也取了去,讓天下士子情何以堪?”

板栗傻眼:麻煩了,把人家好勝心激起來了。

之前看他對功名並不大在意的,眼下這架勢,勢要奪得頭名方才罷休呢!

田夫子感嘆道:“爭吧!我家遙兒反正是不指望得頭名的,只要中了進士,就比他老子強了。”

眾人都笑。

當下,大家又出去看了幾齣戲,然後排開宴席,用過酒飯後,王窮便告辭。兩日後同一批書生離開清南村,赴京城應考,不在話下。

周家,待王窮離去後,兩家交換了玄武王和周菡的年庚八字,商定三日後張家過門送聘書並下定禮,再行議定婚期等事,初步定於明年二月成親。

至此,這樁親事算是塵埃落定了。

兩家人都喜氣洋洋,張大栓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對周夫子道:“夫子,我老漢做夢都不敢想,有一日能跟夫子成親家哩!這可是睡著了都能笑醒了。”又請他放心,說他一定把周姑娘當孫女看待。

周夫子見他這樣,不禁莞爾。

因說起聘禮,周夫子怕張家太招搖,便隱晦地暗示張槐和板栗道:“前次在京城,白虎將軍成親時,秦家籌辦的嫁妝別具一格,老朽甚喜。你們的聘禮不如比照那些準備,送些穀物和雞鴨魚肉來,也省得我們過年再買。”

眾人聽了發愣,接著都鬨笑起來,張槐忙答應了。

週三太爺呵呵樂道:“四弟也忒不守規矩了,哪有跟孫女婿要東西的。”

周夫子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