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不生氣。”夜清悠淡淡道。

她到要聽聽,是什麼樣的曖昧對白讓他對她那般誤會!

“那天你到波城後,我曾試圖透過手機定位你的具體位置,可是你待的地方有嚴密的訊號遮蔽,阻斷了我手機的定位追蹤,再加上你在機場時說不希望假期的那幾天被打擾,所以一個不安之下,我以為你是想借機離開我,就開啟了對你手機的監控,然後就聽到了……”

男人說到這兒,又回想到了當天聽到那段對白時心中的震驚和恐懼,面色微微有些僵硬,頓了頓,爾後才繼續往下道:“聽到了你和一個男人在說話。那男人說太舒服了,一直讓你再往下點兒,他喚你悠兒,還說你好會弄,問你是不是特意找人試練過,爾後,你說了什麼‘一直就只幫過他弄,每次去他那兒他都不放過你’之類的,後面你還說了什麼‘太大了,弄著手有些吃力’,然後那男人便說希望你給他弄上一整天不要回來我這兒了,他很舒服之類的。”

男人說完,鷹眸微垂便陷入了沉默當中。

他忘不了那天聽到這曖昧的對話時,心中的疼痛和恐慌,那是他人生當中第一次嚐到了什麼是絕望,乃至於如今知道了這極有可能是誤會,他心中也還是隱隱作疼著。

聽得冷梟絕這麼一通複述下來,夜清悠整個人便怔住了,這不是那天中午即將離開時給哥哥……

好一會兒,夜清悠才找回了聲音:“所以你就懷疑我們是在……”

他那麼一轉述,她這般聽著也確實覺得有些曖昧,也不怨不知情的他聽了會誤會吧?

他到底是以怎麼樣的心情聽完這段對話的?

記得那麼清楚她和哥哥的這些細節對白,他到底讓這幾句話在他腦海裡翻來覆去了多少遍?

所以她回來時他才會那麼陰陽怪氣的作弄了她一個晚上是麼?

夜清悠心中很是複雜,不知是該怨冷梟絕對她不夠信任,還是該怨這太過於陰差陽錯的巧合。

“沒錯。”冷梟絕嗓音有些乾啞。

那會兒以為女人是在為那男人做那親密之事,他當場便幾近要崩潰。

嘆了口氣,夜清悠往床沿上一坐,直視著男人緩緩道:“冷梟絕,那天,我在幫哥哥按摩手掌。”

哥哥是個工作狂,幾乎每天都會在辦公室裡,處理公務時常常便會顧不上休息,這手掌前幾年便開始出現肌肉僵硬疼痛的狀況,她知道了以後,每次去找哥哥時,都會給他按摩緩解他手掌肌肉的緊張,可沒想到,卻被這男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而誤會了。

聽得夜清悠說那是在按摩手掌,冷梟絕當下便華麗麗的驚愣住了。

“往下點兒,再往下點兒……”——是往下到手掌肌肉最為僵硬的那處?!

“太大了,弄著手有些吃力……”——是男人的手掌太大太厚太硬了,女人那小手按摩久了會有些吃不消?!

“男人的自然該大一些……”——這不直接就是說男人的手本該就比女人的大些麼?!

“真想一輩子讓悠兒幫我這般按摩呢……”——原來真的只是按摩,而不是他以為的那種“按摩”?!

“手藝真的太棒了,好舒服……”——原來真的是在誇女人的按摩技術,而不是那什麼“手藝”?!

女人,女人的哥哥,按摩手掌……

女人簡短的一句話下來,一切已無需再過多解釋,那些“曖昧”的字眼和語句,原來都是他在胡思亂想!

而他竟因為這樣的誤解而傷了女人!

幸而女人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否則他們不是要因這樣的誤會而錯過?

這般想著,冷梟絕心中便是無盡的後怕,爾後忍不住一下便把坐在床沿上的女人給猛的拉入了懷裡再次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