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正室的派頭,立立庶室的規矩吧。”顧雁歌倒不是對自己的計謀有信心,而是對共享一個男人的女人之間那些微妙的情緒有信心。那些宮圍鬥爭裡不常演,所以說啊沒有常識,可以常看電視,總會揀著點有用的。

顧雁歌是想得很直接的,但是蕭永夜琢磨出別的意思來了:“雁兒這主意確實好,二姑娘是奉旨過去的,谷家姑娘也不好太為難。”

……顧雁歌心說,我可沒這麼想,依二姑娘那態度,谷家姑娘再不好太為難,到最好也會磨光那點性子的,再說……谷家姑娘也是奉旨立現矩吶,谷家姑娘咋說都更名正言順呢!

嘖……她已經開始期持了,二姑娘呀,是你自己找拍的,怪不得旁人。

卷二 自由之聲 第一四四章 有人歡喜,當然就得人愁

太后的懿旨沒出幾日就到了誠郡王府,誠郡王一聽心裡多亮堂啊,高高興興地擺了香案接旨。本來庶室是沒資格接旨意的,可這旨意既然是給二姑娘的,當然得請二姑娘親自來聽。

誠郡王好歹也是宗室親貴,訊息靈通得很,早早的就接到了訊息。於是一邊低頭聽著旨意,一邊眼掃過去看二姑娘的神色,別提多精彩了。誠郡王心裡暗爽著,他老早就不耐煩了,本來就是個沒長性的,這二姑娘天天在這點子事上糾纏著,似乎非要把顧雁歌攪臭了不成。

他這小心肝兒啊,天天就在那亂跳,就怕哪天真把顧雁歌惹毛了,站在顧雁歌后頭的恪親王坐不住了,三兩下劈了他,那就真跟劈柴似的。好歹劈柴還有用刀的動靜,劈他可真是連刀都不用,眨眼的工夫而已。

宣旨的太監拎著比平時要重得多的錦袋回宮去了,誠郡王樂顛顛地替二姑娘張羅著過谷家去。

二姑娘當然不樂意,嬌懨懨地看著誠郡王說:“爺,妾捨不得您,妾……也擔心,能不能……不去呀?”

誠郡王心說要是沒旨意來,他還真不好說什麼,谷家那邊也不好做什麼,可這有旨意了多好辦,誰能大過天家去。誠郡王露出為難的神色,看著手裡繡鳳描龍的懿旨說:“迴雪,不是爺不憐你,旨意都下來了,爺姓顧到底是要講規矩的。妻立妾出,這本來就是規矩,只是你到底不同,你也安心,谷小姐自也是個知書識禮的大家閨秀,斷不會為難你的。”

誠郡王的不同,說的是二姑娘有蕭永夜這麼個哥哥,有顧雁歌這麼個嫂嫂,蕭家份量也不輕,當然不同。

妾出妾出,這孃家有權有勢的妾,沒地兒出去。

二姑娘理解的“不同”,可就和誠郡王大相徑庭了:“妾謝爺垂愛,妾在爺心裡,原來到底與旁人不同,有爺這一句,妾就是刀山火海、萬劫不復也甘心情願了。”

說著二姑娘就由嬤嬤領著去打點行裝,留下誠郡王在原地拿根手指,指著二姑娘遠去的背影,半天沒說出話來。搖搖頭,順著道往回溜:“嘖,愛這樣理解就這樣理解吧,穀雨青你可別讓爺失望,你得還爺一個拿得準自己身份的庶室偏房,爺可懶得天天在這兒膽顫心驚、不可終日。”

谷家嫡次女穀雨青姑娘當然不是省油的燈,老早接到了旨意,雖然有些不明白這旨意為何而來,可她也不是那種糾結這些因因由由的人。既然給她這麼個機會,自然要好好管教管教。

“主子,這可是個好機會,您得掐準了。”穀雨青的貼身嬤嬤姓錢,一輩子就耗在這府裡了,鬥來鬥去的沒少見,也是個深諳後院爭鬥的老人精。

而在這院子裡長大的穀雨青當然也是慣看了,哪能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嫉嫉說得是,本來我還擔心,那畢竟是恆王爺的妹子,大公主的小姑子,到時候怕是要爬到我頭上來的。可有了這旨意,以後就算是恆王爺和大公主來了,我也有份依憑。”

錢嬤嬤起先最擔心的就是這事,谷家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