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也未經我的同意就開始作法了。啟年道長要說也算是正統的道門之後,水陸道場一類的葬禮法事,可謂是小菜一碟,可我看著他滑稽的動作和認真的模樣,捂著臉哭的更傷心了。

人群散去之後,我們開始整理英霞的遺物,竟然連一張遺像和像樣的東西都沒有。我開始埋怨英霞走的太匆匆,竟然什麼都沒有留下,除了這瓶子裡的一捧骨灰,再沒有什麼可以用來紀念的了。等著什麼事情都忙完了,語坤坐到我身邊道:“外面還有幾百張嘴等著吃飯呢,今天還要登記,分組,事情還有很多。武城那裡用不用去報喪?”

我道:“能不能推到明天,現在我心亂如麻。”

語坤道:“你熟讀三國,應該知道袁紹因幼子病重,延誤戰機的故事。”

我道:“能不能再等等?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語坤道:“不如我出去遣散了他們,我們二十來個人都靜一靜,英霞既然已經走了,就別讓她在天上回頭看你的時候,心裡剩的不放心。”

我站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看語坤道:“謝謝你,英霞雖然走了,但是有你真好。”語坤三十好幾歲的人了,聽我說了句不是情話的情話,竟然如同小女人一般走了過來,牽著我的手向中心廣場走去。

經過一下午的登記和分組,各隊基本上達到了預想的人數。警衛隊,三個戰鬥隊各三十人,女兵隊五十人。基本上都是18到35歲之間的青壯年男女,身體素質較好。戰鬥二隊裡竟然還有一個成芳的同事,比我大兩歲,還是城東派出所的副所長。不過我也不把他當什麼官,國朝一個城區派出所的副所長一般都比臨時工還要多。副所長姓潘,單名一個剛,很公安很公安的名字。本來也帶著十幾個倖存者在城裡東郊過活,喪屍圍城跑也跑不出去,看見我帶人來了,一開始以為我們是體育場的人,沒敢出來,後來發現不是,加上實在是沒有補給了,壯著膽子加入了。我告訴他,現在二隊幹著,暫時沒有職務,不能因為你是警察就直接提拔你。潘剛也同意,表示一定服從我的領導。嗯,很上道,黃哥很滿意。接著我給戰鬥二隊一個任務,派五個人去武城報喪。鄭磊親自帶隊,潘剛主動要求去。我遞給鄭磊一張紙,上面簡簡單單寫著一句話:“不用趕來,幾日後我去武城蜜月。”

鄭磊一行開車走後,隊長各自帶著隊伍找地方訓話去了。仇大興沖沖的領著搜尋隊過來了,仇大沒有想到我一下給了他七十個人,而且有男有女。

我道:“別看我就點頭哈腰的,你好賴也是我們這裡最龐大軍事力量的主官了。除了王強大隊長以外,那個有你人多?把地痞流氓的作風好好的收斂收斂,王強其實只管四個人,鄭磊,謝勇,吳翔還有你。把隊伍帶好,雖然不是主力作戰部隊,但是到了關鍵時候,你也要帶著人給我頂上去。”

仇大嬉皮笑臉道:“黃哥,人是不少,能不能再給點兒武器裝備啊。我這裡七十號子人,你就分給我兩臺車。”

我罵道:“這一個月還有,還有幾天。這幾天出去搜尋的糧食全數上繳以外,武器裝備和車輛自行留用。可油量自己去搞,發現了好東西也別藏著掖著。有一個人夾帶,我為你是問。立正,稍息,立正,滾蛋。”

仇大帶著他的大隊人馬下山去了。我左右看了看,李春禾領著一群孩子開始還學著戰鬥隊的樣子在列隊,過了一會兒就領著小朋友們去後山玩耍去了。我無奈的搖搖頭,心想:能當好孩子王也算。老於頭在教幾個半老頭子和半大小子怎麼養馬,哎,於老頭也就餵過驢和騾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玩的轉馬。老孫帶著幾個理工科的大學生和幾個技工,鑽進工棚裡參觀去了。我看也就跟著王啟年的幾個人最慘,幾人捧著道德經抄書去了。一兩天磨磨性子可以,這老道要是現在就開始搞傳教,我明天就擼了他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