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汝潁士人打算拋棄韓馥時,正是以此人為代表,連勸帶唬說服韓馥將冀州讓給袁紹。

此人號稱袁紹麾下第一詭辯,自許攸背叛,順走了袁紹的情報網後,袁紹便委任荀諶來代替許攸負責情報蒐集。

此刻,這位著名辨士,卻是額頭掛著汗珠,沉穩全無。

被袁紹這麼一喝,荀諶身子一抖,忙是將宛城之戰的詳細情報,顫慄著向袁紹報上。

袁紹聽著聽著,臉色已變得鐵青,眼中湧動著從未有過的驚怒之色。

“文丑竟敢背叛我,可恨,可恨之極!”

氣憤之極的袁紹,咬牙切齒的大罵。

“文丑跟顏良私交一向極好,想來正是文丑的背叛,才使大公子兵敗被擒,郭監軍他先前就向主公提出過猜疑,沒想竟然言重,只可惜郭監軍已被文丑所殺,唉……”

荀諶搖頭嘆息,三言兩語間,把宛城失利的原由,全都推在了文丑身上。

袁紹卻聽越怒,憤憤罵道:“顏良文丑兩個狗賊,我待爾等不薄,爾等卻背叛於我,若不將你們碎屍萬段,我袁紹誓不為啊——”

袁紹氣極之下,一時血氣攻心,張口便噴出一股血箭,更覺頭暈目眩,身子搖搖欲墜。

“主公!”

荀諶大驚,急是撲了上去,搶在袁紹倒地前將其扶住。

再看袁紹時,卻見他已是昏厥過去。

“來人啊,快傳醫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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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太守府。

一場慶功宴後,顏良半醉而歸。

方入府門時,聽到動靜的黃月英,匆匆忙忙的迎了出來。

“夫君,你回來了。”

黃月英屈身一禮,而後上前扶住了顏良。

成婚幾月,顏良大多數時候都在東征西討,即使是今日凱旋而歸,卻連家也顧不得先歸,先得陪將士們行慶功宴。

此時見到小嬌妻時,顏良心中便覺對她有些虧欠,歉然一笑:“我這一去就是大半個月,留得夫人獨守這諾大一座府院,真是辛苦夫人了。”

聽得顏良這柔情之語,黃月英心中甚是感動,欣慰之下,俏臉上不禁泛起淺淺笑意。

“夫君血戰沙場,是在做大事,那才是真真辛苦,妾身只盼夫君能平平安安,心裡便知足了。”

黃月英臉畔生暈,柔聲說道。

耳聽著綿綿柔情細語,看著淺笑暗羞的絕色容顏,半醉的顏良的心中怦然一動,胸頭的那一團火焰悄然滋生。

“夫人當真是體貼……”

顏良緊緊攜起黃月英的纖纖素手,目光肆意的在她的俏臉,玉頸,還有那高高隆起的酥物間遊移。

新婚未久,正當如膠似漆,無奈分別,芳心怎堪寂寞。

獨守空房已久的黃月英,豈能感覺不到顏良那份心思。

她心中也早有期盼,臉龐不禁泛起紅雲,便低眉笑道:“夫君,外面冷,咱們進屋吧。”

顏良面帶邪笑,牽著黃月英的手兒,便往屋中去。

一隻腳剛邁過門檻時,耳中卻忽聽到了陣陣吵鬧聲,從後院方向傳來。

“放我出去——顏良——放我出去——”

那是女人的叫聲,充滿了怨氣,聽著似乎有些耳熟。…;

顏良不禁奇道:“夫人,這大晚上的,府裡哪來的瘋女人在吵鬧。”

黃月英側耳聽了一聽,臉上不禁流露幾許苦笑,“夫君難道忘了麼,這吵鬧的女人正是那位曹家小姐,夫君說她很重要,要把她軟禁在府中,這曹小姐自病好以後,已是吵了有好多天。”

聽過黃月英這一番解釋,顏良方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不消停的女人,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