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響起,一隊人馬走得城頭,當先那一員將官,正是新上任的校尉蒯褀。

“怎麼才這幾個人,其他人都哪裡去了?”

巡視至此的蒯褀,指指點點,不滿的大聲喝斥著。

魏延眉頭暗皺,迎上前去,拱手道:“軍司馬魏延,見過蒯校尉。”

蒯褀瞥了魏延一眼,也不正眼相看,馬鞭指著他道:“本將有令,城頭值守,當五步一人,你這裡為何不按本將命令列事。”

“屬下兵馬有限,若是五步一哨,這一夜將士們一個都不能睡,倘若敵軍來攻,介時將士們身心疲憊,根本無力迎敵,且屬下私以為,以現在這種哨位分佈,也足以警戒,所以就叫弟兄們輪換著來值守。”

蒯褀神色越來越難看,未等魏延說完,便瞪眼斥道:“本將用兵,豈容得你私自更改,限你一炷香的時間裡,馬上恢復原來的值守計劃,若不然,本將定治你個違抗軍令之罪。”

魏延被喝斥一通,心中不滿,欲待再言時,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卻只閉口不言。

蒯褀以為魏延被喝服,冷哼一聲,拂袖揚長而去。

看著蒯褀走遠,魏延冷冷道:“不知兵的廢物,不就是仗著蒯家的勢力,才能騎到老子頭上的麼,哼,老子看你還能囂張多久。”(歡迎您來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一百五十六章 爆發吧,怒火!

巡視過城頭,回往府中時,已是夜深。

疲憊的蒯褀,徑直回往了內室。

屋燈火尚自通明,想來成親未久的妻子,正自守著空房,苦等著他回來。

推門而入時,卻見那容貌秀美的少婦,正在燈下翻讀著書帛。

這少婦,正是蒯褀過門未久的妻子諸葛玲。

少婦抬頭一看,見是丈夫歸來,臉上馬上浮現盈盈笑意,忙是起身相迎。

她一面熟練的為丈夫卸下衣甲,一面詢問著今日巡城之事。

“顏良那廝兵力不足,看樣子只打算攻西北二門,東門還算太平,不過也不能小覷。今晚巡城一切都好,就是魏延那匹夫,自以為是,不按我的軍令行事,若不是非常時期還用得著他,我早就將他軍法處置。”

蒯褀滿腹不爽的向妻子報怨了一番。

諸葛鈴勸道:“那些個鄉里出身的武夫,粗魯沒有教養,夫君何必跟他們生那閒氣,失了身份體面。”

妻子的一番討巧之詞,說得蒯褀心裡舒服了許多。

換下便服,蒯褀隨手拿起了案上的書帛來看。

諸葛鈴想起什麼,忙道:“這是弟弟託人送來的書信,他說這襄陽城很難守住,勸我和夫君早作打算,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跟州牧請命調往江陵,這件事我還正想跟夫君說。”

蒯褀將書信掃了一遍,隨手扔在了案上。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屑。

“不是我這個做姐夫的說他,你弟弟這個人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偏又好胡亂指點江山,他也不想想,襄陽城池堅固,糧草足支數年,如今又有蒯蔡兩族協力助州牧守城。就顏良那點兵力,能攻破城池才怪。”

“可是亮兒他……”諸葛鈴聽得丈夫批評自家弟弟,秀眉暗蹙。欲待說幾句好言。

蒯褀卻拂袖道:“孔明他就是好高騖遠,你這個做姐姐的以後好好說說他。行了,我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蒯褀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著便翻身往床上躺去,才片刻間的功夫,便是鼾聲大作。

看著鏡中的自己,身上新裁的這件衣裳,丈夫全然沒有注意到一眼。

諸葛鈴的俏臉上,掠過幾分失望,看著埋頭大睡的丈夫,只能是幽幽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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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