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親暱,孫尚香的俏臉間,悄然掠過一絲嫉妒。

水靈靈的眼眸子一轉,她便也貼上近前,學著馬雲祿的樣子,將顏良的胳膊摟了住。

“雲祿姐姐說得正是,妾身只是和姐姐切磋武藝,哪裡是在打鬥,夫君誤會了。”

孫尚香的聲音比馬雲祿更嬌,那般嫣然的笑臉更媚。

顏良的臉色已更為緩和,卻仍冷哼了一聲,“你們兩個當為夫是好糊弄的麼,若真是切磋武藝,怎會有方才那般拼命的招式,那架式分明是要同歸於盡,兩敗俱傷。為夫若是不及時出手,你們兩個恐怕這會已血濺當場,生死未卜了。”

顏良拆穿了她們的藉口,很嚴肅的訓斥著。

二人被揭穿了心思,均是面露慚愧,低著頭靜聽教訓。

“你們都給本將記著,你二人既為我顏良夫人,今後便是自家人,凡事要互相忍讓,互相扶持。誰要是敢因爭風吃醋而自相殘殺,別怪我把她打入冷宮,從此再無相見。”

身為一方雄主,身後有三妻四妾是常事,女人們彼此間為了爭寵。有些嫉妒,耍些女人的心眼也可以理解。若是她們都和和氣氣的。反是沒了味道。

但是,顏良的容忍卻也是有限度的,鬥嘴可以,但鬥到舞刀弄槍,要出人命,顏良卻是萬萬不會允許。

所以這時。顏良也就不給她們留面子,直白的對她們進行警告。

二女也是身形一震,面上的慚愧和畏懼之色愈重。

“我說的話,你二人可都記下了嗎?”顏良最後一次發問。

“妾身記下了。”她二趕緊點著頭應諾。

見得她二人乖巧順從。顏良的肅然的表情,這才鬆緩下來,冷峻的臉上重新浮現出了笑意。

馬雲祿和孫尚香二人,眼見自家夫君臉色轉陰為晴,二人緊繃著的心,這也才放鬆下來。

“對了,你不留在襄陽,卻怎想起來湖口前線?”顏良目光轉向了馬雲祿。

馬雲祿這才想起了正事,忙道:“還不是因為妾身父兄的之事,妾身前日聽聞那曹賊攻破了祁山營,將妾身父兄逼得去投奔張魯,妾身恨意難平,故才專程趕來湖口,想請夫君發兵殺了那曹賊,為我馬家報仇。”

果然如此。

其實不用馬雲祿說,當顏良聽聞他這位三夫人到來時,顏良就已經猜到了**分。

曾幾何時,馬家好歹也是與韓遂並立的西涼第二大諸侯,好歹也是威震關隴。

可是現如今,曾經威風凌凌的馬氏一族,如今卻被曹操殺到如喪家之犬一般,連最後的地盤都沒有保住,還灰溜溜的逃去漢中,去依附張魯那個神棍。

馬雲祿雖然嫁給了顏良,但好歹也是馬家的女兒,又如何能不為馬家的淪落而悲憤。

曹操,這個馬家的死敵,馬雲祿又豈能不恨之入骨。

“曹操乃為夫死敵,夫人儘管放心吧,總有一天,為夫會滅了此賊。”

顏良鄭重的做出了保證,卻又道:“不過,滅曹賊卻不是此時,夫人只怕還要隱忍一段時間。”

滅吳之戰已開啟,顏良當然要一鼓作氣,豈能半途而廢,給那孫權得以喘息之機。

不過到底有孫尚香在側,顏良也不想當著馬雲祿的面,傷他這位新夫人的面子,故是未有明言。

馬雲祿是聰明人,自然很快就明白了顏良的言外之意。

她雖深恨曹操,想要報家族之仇,但自知嫁既是嫁與了顏良,凡事自當以顏良的大業為。

馬雲祿也知眼下顏良正專注於滅吳,即使要為她報仇,也是分身分暇。

“只要夫君有朝一日能為我馬家復仇,妾身就心滿意足了,夫君自不必急於一時。”馬雲祿很識大體的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