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如此之快,自己還沒逃出十步之遙時,就已經冷箭襲來。

夏侯淵不及多想,急是往馬上俯去,希圖能躲過這背後襲來之箭。

只可惜,發射之人不是尋常之輩,而是弓神黃忠。

那一箭來勢快如閃電,根本避無所避,夏侯淵身形才剛剛俯下一點,利箭已破風而至。

噗!

一箭,正中夏侯淵的左背。

那一箭利道剛猛之極,瞬間就射穿了夏侯淵的鎧甲,未消的力道穿透了夏侯淵的左胸,竟從前面透出。

“啊~~”夏侯淵痛叫一聲,手中的戰刀拿捏不住,脫手而落。

劇痛之下,夏侯淵身形猛晃,竟險些從馬上墜落下來。

而就在這眨眼間,黃忠扔了弓箭,縱馬舞刀從後追了上來,暴嘯聲中,手中的戰刀已扇掃而出。

凜烈之極的一刀,快過閃電,直奔夏侯淵的後頸而來。

夏侯淵從劇痛中甦醒過來時,那令人窒息的刀氣,已如潮水般卷湧而來,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

精神與傷痛的遲滯下,夏侯淵已根本來不及躲避,他只能微微轉頭,爆突的雙眼,眼睜睜的看著那寒刃逼向自己。

某個瞬間,黃忠那巍巍身形,從夏侯淵的身邊抹過。

那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隨著黃忠一騎向前飛去,摔落在了地上。

身後處,夏侯淵那無頭的屍體,晃了幾晃,便即栽倒於馬下。

黃忠勒住戰馬,俯視著地面那血腥的人頭,蒼老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份釋然的痛快。

定軍山一役,僥倖讓夏侯淵逃得一命,今日,夏侯淵終究還是沒能逃過黃忠致命的一刀。

曹家最後一員上將,就此為顏良的五虎上將,老將黃忠所斬。

不多時間,顏良也策馬而來。

黃忠將夏侯淵的人頭往上一獻,興奮笑道:“陛下,夏侯淵的人頭,老臣給陛下斬下了。”

“好啊,漢升果然是老當益壯,威名不減當年啊。”顏良欣慰之極,對黃忠是大加的讚賞。

旁邊法正笑道:“陛下,眼下冀城必已是空城一座,不若撥一軍去拿下冀城,陛下自率大軍,前往城西去阻截曹操。”

顏良微微點頭,喝道:“鄧士載何在?”

“兒臣在。”鄧艾縱馬舞槍,上前來見。

顏良馬揚一指冀城,令道:“朕予你五千兵馬,速去將冀城給朕拿下。”

此番西征,就如同馬謖一樣,顏良也令鄧艾隨軍,為的是歷練他們,給他們建功立業的機會。

如今冀城就在眼前,以鄧艾的能力和五千兵力,足以拿下一座空虛之城,顏良此令,等於讓鄧艾坐收大功。

“兒臣遵令。”鄧艾興奮一應,當即率領著五千兵馬,殺奔冀城而去。

鄧艾這邊兵向冀城,顏良卻率領著主力大軍,繞過冀城,向西狂奔前去。

夜色深深,十五里外的大道上,曹操正率領著他的兩萬殘存之軍,藉著夜色的掩護,向著南安郡的方向疾奔。

大軍的最中央處,乃是曹操和諸大臣的家眷,由許褚所率的五千虎衛親軍護送,其餘一萬五千兵馬,則環護前後。

這一支拖兒帶女的隊伍,懷著惶惶不安之中,不敢稍有遲滯,只不停的狂奔。

曹操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東面,他似乎隱隱能聽到,冀城東面傳來震天的喊殺聲,他知道,那是夏侯淵正率領著一萬死士,用性為他牽制吸引敵人。

此一役,也許他和夏侯淵將再無相見之時。

曹操眉頭一皺,隱隱有些不忍,但他卻沒有絲毫猶豫,手中的馬鞭反而揮得越猛。

不知不覺中,大軍已奔了七里多,冀城已遠遠被拋在了後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