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東營一線,被關羽拋下的萬餘燕軍,已為兇猛嗜殺的楚軍將士殺傷大半,僅餘不足千餘殘兵,正在被血腥的圍殺。

血沼之上,那兩員女將,正自血戰不休。

呂玲綺縱舞著方天畫戟,正如狂風暴雨般疾攻關鳳,而關鳳則拼力舞動戰刀,吃力的抵擋。

關鳳乃關羽的親生女兒,自幼便為關羽傳授家傳刀法,故其雖為女流,但刀法上的造詣,反而要高出其養兄關平。

雖如此,但關鳳的天賦畢竟有限,武藝上,終究是遜於呂玲綺三分。

二人交手五十餘合,呂玲綺的戟式愈加凜烈,而關鳳的刀法卻越見散亂,整個人已是氣喘吁吁,窮於應付。

又是十招走過,呂玲綺似乎也跟她玩膩了,方天畫戟的力道,陡然間倍增,重重的戟影突刺而出。

關鳳只覺壓力驟增,拼盡全力應戰,也抵之不住,刀法上已是破綻百出。

呂玲綺瞅準一處破綻,長戟斜向一順,戟鋒上魚膠般的力道,將關鳳的戰刀狠狠一帶,關鳳身形不穩,手中戰刀險些拿捏不住。

趁此時機,呂玲綺變帶為削,戟鋒順著戰刀直削向關鳳的手腕。

關鳳不及收刀,只恐手腕被削斷,只得五指一鬆,無奈的棄了戰刀。

而就在她棄刀的一瞬間,呂玲綺長戟反向一掃,戟柄重重的擊在了關鳳的背上。

重擊之下,關鳳悶哼一聲,整個人坐立不穩,騰空而起,重重的摔落於地。

落地的關鳳,濺了一身的泥巴,張口更吐出一股血箭。

堂堂關公之女,如今竟為呂布那些魔頭的餘孽擊落下馬,關鳳只覺關家的威風,皆已為自己丟盡。

雖然身體受傷到吐血,但落地的關鳳,心痛更大加於身痛。

而呂玲綺卻是何等的暢快,繼關平之後,這已是她第二次將關家的擊落於馬,那種復仇的快感,幾乎令她想要狂笑出聲來。

當關鳳還欲掙扎著爬起來時,呂玲綺已策馬而上,戟鋒無情的橫在了她眼前。

“姓關的賤人,你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你會匍匐在我呂玲綺的馬下。”呂玲綺冷笑著,毫不留情的諷刺著她。

被呂布後人踩在腳下,關鳳只覺尊嚴受到無比的羞辱,羞憤之下,關鳳恨恨叫道:“姓呂的餘孽,有種你就殺了我,總有一日,我父會親手宰了你,為我和我大哥報仇血恨!”

“到這個時候,還敢嘴硬,賤人,我看你是找死——”被激怒的呂玲綺,細眉一橫,長戟一揚,作勢就要斬殺關鳳。(未完待續。手機使用者請到閱讀。)

第六百四十九章 要騎的不只是關羽的馬

正當呂玲綺作勢要斬關鳳時,卻見正東方向,塵土大作,一隊人馬飛奔而來。

當先手提青龍刀的英武騎士,正是她的王兄顏良。

只見顏良胯下一片赤豔,竟似踏著變幻的流火而來,那般不可思議的氣勢,直令呂玲綺一瞬間驚呆在了那裡。

當顏良飛奔近前時,呂玲綺方才看清,原來顏良身下不是什麼流火,而是一匹赤豔如霞的駿馬。

是赤兔,神駒赤兔!

作為呂布的女兒,呂玲綺一下子便認出了赤兔。

眼見顏良坐胯赤兔,這般如風而至,那般威嚴氣度,幾乎超越了當年父親的英姿,呂玲綺心中,是何等的感慨驚歎。

直到顏良勒馬於前時,呂玲綺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興奮道:“王兄既已繳乘了赤兔,莫非已斬殺了關羽那賊不成?”

聽得此言,地上的關鳳不禁回頭看去,當她看到自己父親的坐騎,竟然為顏良所騎時,不禁神色大變,眸中更是閃過無限的驚駭。

莫非,父帥竟為此賊害了不成?

不,不可